“你们是警察,总有办法查出来,倒不如我自己说了,有诚意些。而且,我之所以隐瞒小雪的身世,也只是为了小雪事业的发展,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相信各位警察同志能替我保守隐私的。”
他盯着对面人的眼睛,笑意到嘴角即止,“对吧?”
刘钦炜让那双锐利的眼睛盯得一晃神,干笑着点了点头,连说两声“那是自然”,扯了扯内里的毛衣,坐正了些。
“您是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二月八号晚上九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谢恩行回答得很果断:“在家里休息。”
他并不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如此不经思考就给出答案很可疑,因此补充了解释。
“我想二位也看到了,我这公司,不算特别大,但也绝不小,手底下百十来号艺人,各有各的不省心,白□□程都让助理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说着端起面前的保温杯喝了口茶,“白天那么忙,晚上总得歇口气,因此,我夜晚是绝对不处理工作的,过了八点后我一定在家里休息,这个习惯我身边人都知道,你们不信可以随机找人问。”
有钱人的作息,总是如此健康有规律。
刘钦炜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句,抬头时脸上又恢复了严肃镇定:“有人能证明吗?”
谢恩行思考了片刻,说:“除了家里的保姆外,没有别人能证明。”
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了。
刘钦炜问:“你当天见过死者吗?”
回答这个问题前,谢恩行较之之前有了更长久的沉默,倘若孟彧在场,一定能从这短短几分钟内看出更多的信息,更多的,藏在语言之后的秘密。
“见过。”他看似诚实地说,“下午的时候,我去了她家。”
“做了什么?”
“聊了聊工作的事情,和她以后的规划。”
“没了?”
“——我们发生了一点小冲突。”短暂的犹豫过后,他如是说道,随后,他又将问题抛向刘钦炜,“这个事情,那位叫陶枝的小姐,想必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