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前面走走停停,左闻闻右嗅嗅,时温就跟在它身后,倾尽耐心,神情不可谓不柔和。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这便是她名字的由来吗?
不合时宜地,房间里响起“咔嚓”一声,闻声望去,孟彧举着手机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尴尬而不失优雅地笑了笑:“我记录一下搜查现场。”
时温只看了他一眼,没能有更多后续,手上的狗链倏尔绷紧,小布丁窜地跑到角落里,对着那个盛放手办和相框的小桌子叫了起来。
问题不在小桌子身上,而在于桌子后面的镶嵌式书柜。柜子最底层有一个抽屉,打开后,一条淡黄色的丝巾映入眼帘。
小布丁朝着丝巾卖力地叫了几声,又用脑袋拱了拱时温的手,讨要夸奖。
时温揉了揉它的脑袋瓜,她拿着丝巾,绕过了陶枝,径直走到孟彧面前:“这是陶小姐的东西?”
孟彧愣了下,那表情显然是在说:我怎么会知道?
时温换了只手,淡黄色的丝巾摊开在乳白色掌心,露出上面暗沉干涸的血迹:“我需要带陶小姐回警局。”
他还没有反应,陶枝已经跳了起来:“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有什么证据,不就是一条带血的丝巾吗,这是我拍戏时的道具,我拿来收藏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时温说,“究竟是人血还是道具,又是谁的血,拿回去一验便知,陶小姐别担心,只是去喝杯茶。”
陶枝仍然在叫嚷着,无非是她不爱喝茶她只喝奶茶、警局那小门小户的有什么好茶给她喝、要告他们独断专行污人清白。
反抗没用,时温挥了挥手,冷淡道:“带走。”
按照常理,时温他们没有带专用设备,只是粗糙地浏览一遍,事后还应该叫技侦再来一次,可她没有,只字未提,这不是她会犯的错误。
刘钦炜感到奇怪,便趁没人的时候凑到她身边压着嗓子问了句:“温哥,你那搜查证,不会是假的吧?”
时温看向他,平静且坦然:“是的。”
刘钦炜:“......”
难怪呢,他说她怎么这么快,一没证据二没立场,卢副局长哪有那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