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麦卷起袖子上去抢人:“我是你妈,谁准你们到这里来捡尸的。”
不愧是和弟弟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小胳膊小腿竟然也能和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拉扯个平手,但也仅此而已,再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救人了。
孟彧叹了口气,走过去:“我已经报警了,二位要是对警局的茶很向往,可以继续留在这儿。”
说着,他抬起手机,抢在那人动手前开口道,“这是你们和车子的照片,我已经发给了我朋友,如果我们有事,这就是抓捕嫌犯的最好信息。”
咬人的狗不叫,叫得越凶的胆子越小,这两个显然也不是什么实打实的亡命之徒,牢狱之灾当前,美色什么的都是屁。因此,对着两人放了句类似于“老子一定会回来搞你们”的狠话又啐了口痰后,将手里的“好事”一扔,转身飞快上了车,一溜烟就没影了。
叶麦稳稳当当将人接住,女人不懂得刚与何等灭顶之灾擦肩而过,仍然睡得香甜,她摇了摇头,将人背在背上。
临回酒吧前,听见孟彧说:“叶小姐,你是个好人。”
她一顿,看架势是忍住了一个顶大的白眼,转过脸来正正当当地看着他:“谢谢,你也是。”
人进了酒吧,看不着影子了,孟彧转过身,走出巷子,穿过马路。
路边,黑色的智跑停在阴影里,像披了件隐身衣。
他拉了拉副驾驶的门,没有动静,只好又走到后头。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孟彧皱了下眉头,他不动声色地坐进后座,按下车窗。
“时副支队长,你一个人在车里,关窗开空调很危险。”
女人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冷冰冰的。
“为什么把电话按了?”
却没有回应他的关心。
孟彧脱外套的动作一顿,他缓缓地摘下袖子,微笑着,一种哪怕不照镜子也能知道有多么没底气的微笑。
“我能直接告诉你结果。”
“我问你。”时温转过脸来,“为什么突然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