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彧捉着她的手想要从脖子上扯开:“那我问你——”
他的话音刚冒了头,忽然间发现对方的表情凝固不动了。目光越过他落在后头,惯常软乎乎的声音随着音调拔高显得尖利刺耳。
“刘阿姨,刘姨!刘......”
保姆人为到声先临,连着应了好几声后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小姐,这两位警官说要见你,我拦不住。”
“原来我上次错怪同组的演员了,警察是真的会乱闯民宅的。”
她的手早在孟彧回头看见来人那一刻就让甩掉了,此刻才不急不躁地收回来,身子施施然坐回沙发里,从头至尾下巴都不曾低分毫,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别傻站着了,去倒茶吧刘姨。”
她这幅样子又成功窜起了刘钦炜的火气,他没管三七二十一,大喇喇走进房间,自己扯了把椅子坐下,斜着脑袋瞅墙壁上的投影。
“听说陶小姐忙得很,在家里看视频学习呢,怎么的,下部戏要演尸体了?”
前半句的语气不能说十分相似吧,只能说和保姆还有经纪人的完全一样。
毕竟,在来这儿之前,他们已经听过数次这样的拒绝。
要拍戏、要看医生、要搞综艺......数不清的事情,档期排到大大大后年还没排完,比国家主席还日理万机。
他挠了挠眼角,轻啧了一声:“这尸体我咋瞅着那么眼熟啊,诶温哥,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
时温不搭腔,她目不斜视地绕过孟彧,来到沙发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只浑身披着刺猬皮的白天鹅,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张白纸背景的单子。
“陶小姐,鉴于你和死者谢傲雪的关系,我们有责向你问话,这是手续。”
陶枝睁大眼睛盯着那张搜查令,盯得眼睛都有些发酸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的真假性的确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你要问什么?”
“二月八号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