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阴影里,时温的脸色沉静如水。
“之前两起,凶手手法干净,受害者毫无抵抗痕迹,这次不一样,受害者的不可控程度超出了他的预计范围。”
“还有一件事,死者的□□并不是新鲜破裂的。”吴清风接替说道,“排除叶紫彤,前两起受害人在遭受侵害时都是第一次与人发生性关系。”
时温默然不语,她伸出手,指腹隔着手套捻了捻尸体脖颈处的勒沟。
“作案工具仍然是那种硬而窄的绳索吗?”
“应该是。”吴清风说,“但他应该还是在绳索外套了层什么东西,没有提取到纤维类物质。”
时温捏着尸体的下颚骨,将其侧向杂草丛的脸扭正。
她摩挲干净尸体耳垂上的泥渍,眼睑一松。
果然。
头顶天色阴沉,一场大雨无可避免。
她站起身:“拉回去吧。”
几名法医助手将尸体放进装尸袋里,技侦也陆续收队,一直到警员拆掉了雨棚,时温还站在原地没动。
“时副支,”新来不久的实习生壮着胆子靠近,“你不回去吗?副局长不是急着找你吗?”
对方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脑袋低着,脚尖朝向标记点旋转了小半圈,下一刻——
“时副支,你怎么……”
“嘘。”
时温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垂下手,照着尸体摆放的姿势,仰面躺在地上,侧过脸,望着那片杂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