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下,锐利的目光自镜片后射出。
“而且你一定会有答案。”
她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将拉链拉上,手放回桌面,继续去搅那咖啡上的浮沫。
“问吧。”她沉着脸说。
“叶小姐你,在童天福利院时和白薇的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吧?”
浅棕色的液面让匙子勾出了个螺旋纹,叶麦将勺子提起来些,尖端立在螺旋中心,不偏不倚。
“是啊。”
好像全身心都集中在杯子里,回答的语气轻飘飘的。
“一点都不好。”
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果断,这回反倒是他沉默了。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他问。
“骗你们好玩啊。”她无所谓地说。
大概是想到对待警察如此草率多少有点损人不利己,她又补上了一句,勉强能过得去的原因。
“认识的人死了,还是我发现的,够有嫌疑了吧,要是还让你们知道,我和她有过节,岂不是更麻烦?”
“我又不是傻子。”她理直气壮地说。
“那现在呢?你不怕了?”
“当然还是怕啊,怕有什么用,你们都查到了,我要是再狡辩,岂不是嫌疑更重。”
她终于放过了手里的勺子,弯曲的两条腿也顺势舒展开,往两边撇成八字。
“我摊牌了,我很讨厌她,从小就看不惯她那副装的样子,明明虚荣得要死,还要装清高,得了便宜还卖乖,得了喜欢还说烦。长大了更加,整个人都脏透了,还装清纯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