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你是没见着他,光看表面,我真觉得这人很不错,有气质有素养有善心,而且感觉跟死者也是真的感情深。”
时温:“所以你觉得他最后生气是受到了侮辱?”
刘钦炜撇了下嘴角,皱眉道:“也可能是气急败坏。”
时温:“那个导演那边的证词呢?”
刘钦炜:“和他说的一样。”
左手垂下,落在右手中指上,轻轻旋转着指根的戒指,时温呢喃了一句:“两两组队,还真是势均力敌。”
“可不止呢!”刘钦炜道。
他拿出手机,边操作边说,“谢恩行说那天晚上有保姆可以给他作证,我查了,保姆刚去没多久,背景也很干净,我就去找她求证了。”
终于,他点开录音界面。
苍老的女声从屏幕里传出来——
我来这儿半年了,不常见到谢小姐,也不常见到小老板,不过他们偶尔回来的时候,感觉跟老板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谢小姐,乖的嘞,讲话都没大过声,温温柔柔的,真是可惜了啊,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那天跟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老板的生活一直很规律的,他每天七点多就会到家,除了周一之外都不吃晚饭,只喝果蔬汁,看看电视看看书,十点钟的样子就会去休息,所以我一般九点半左右就走,他还让司机送我,好得很嘞。
二月八号晚上我也是差不多时间走的,九点多吧,一直没有看见老板出去啊。
他早早就回来了,六点多吧,他回来先洗澡的,洗了澡就坐在客厅里头自己跟自己下棋,我在厨房给他做饭榨果蔬汁,他要趁热吃新鲜的所以不能提前做。
我做好饭出来他好像还是坐在沙发里头下棋吧,我也不认识那些东西,不知道下得怎么样了,感觉他每次要下好久。
不过我一喊他吃饭他就不下了,每次都会马上来,很给我面子嘞。他那天说要到房间吃,我就先给他单独搞出了一份。
这种情况不很经常,我来这里的半年,大概三四次吧,他会端着饭菜回房间,然后就不出来了,反正卧室里洗手间浴室都有。
虽然这样,但每次第二天我去的时候,他都会把盘子拿出来放在厨房里,从来都不要我自己去收拾,说起来,这真是我碰见过最好的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