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遁形-二十七
桔子粟/文
2010年的冬天,我第一次见到了白薇,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谢傲雪。
她从一线大城市来的,无论是长相还是打扮,都比我们要好看许多,如果你非要我给出一个具体的形容,那大概就是,遇见她以后,我脑海里童话故事的公主就有了脸。
可是,新人总是要受一些特殊待遇,这是亘古不变走到哪里都无法打破的规矩,即便在孤儿院也是。大家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可老人就是比萌新高贵,尤其是对于那些特别优秀特别好看的萌新,大家就更苛刻了。
丢被子掉衣服、水杯里加盐、桌子里有死鸟都是常见的事情,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因此也不会有人去出头,甚至,他们觉得这就是一种欢迎仪式,每个人都要经历一遍的,我们都能忍凭什么到你了就不行?
这是一段很孤独的时间,没有人帮助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表达喜爱与接纳,我太了解这种感受了,所以,我选择了和她站在一起。
也许是我平时表现得挺凶悍的缘故吧,长姐如母嘛身后跟着个小弟弟要保护不得不坚强的,我开始和白薇一起玩之后,大家就不再为难她了。
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她很喜欢唱歌,我们园里有个小花园,算不上花园,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杂草地,要钻墙过去,我们就经常待在那里,我听她唱歌,一直听到她被领养走。
最开始的两年,我们没有联系,那时候年纪都算不上特别大主要是经济状况也不好,没有自己的手机,后来是她回来找了我,我们才重新联系上。
但我感觉到,再回来的她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尽管她当年刚来福利院的时候也很沉默,但只是她生性文静,你还是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种活力,现在不是,是很明显地有了沉重的心事。
白薇还是跟我说她的唱歌梦,可再回来的她,身上似乎没有那种激情了,好像只是不得已的去坚持,只是她习惯性地一直在朝着那件事奋斗不知道再有什么目标了所以机械麻木地朝着那个方向,而且她的养父也在往这个方向培养她。
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可她不说,我也就不好过问,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她出来玩玩。
她叫我的时间好像还挺固定的,我仔细想了想,貌似都在周一,可能是知道我周一可以调休,弟弟又在上课不用管饭?
我也不是很清楚。
二月八号那天也是周一,但我并没有见到她,只是她叫我出去见面的时间都是在周一,并不是她每周一都叫我出去。
所以那天我的确没见到她,这点我没撒谎,现在想想,我要是主动约她倒也好了,唉,总有这么多阴差阳错。
丝巾上的指纹啊。
你们还没检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