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等着娇芙将那人说出来,娇芙她舍不得废了,但那人眼皮子底下动了她的人,她定饶不了对方。
可让柳妈妈生气的是,事到如今娇芙缄口不言,还在维护那人,绝不说出与她私会的男人说谁:“妈妈,这事我现在没办法解释,等时机一到,您自然知晓。”
“娇芙姐姐是不是怕三爷怪罪?”清栀自以为看透娇芙,毕竟她与他人私会是背叛了三爷。
娇芙扫了眼房间里众人的神色,倚绿与弄琴是真的在担心她,其他人跟过来不过是瞧她的热闹,顺便落井下石。
她声音清冷:“我无话可说。”那晚的事也说不得。
赵郁不愿被人知晓,她若自作主张说出来,倒时候他一口否认,娇芙才是真的陷入绝境。娇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郁身上,坚信自己乖乖的,赵郁就会来救她。
见娇芙始终不开口,柳妈妈怜惜之情也散了,唤了粗使婆子上前,“将她关进柴房,等她愿意说了再放出来。”没想到娇芙会开与人私通这个头,若是不严加处置,其他姑娘只怕有样学样。
“姑娘……”弄琴想跟去柴房,被倚绿拉住,如果她们也跟去,就没人能帮姑娘出来了,现在姑娘能靠的只有她们。
有倚绿在旁边守着,娇芙倒不怕弄琴冲动。娇芙朝她们笑着摇头:“放心,我没事。”
她顶多在柴房关几日,只要苟寻来醉玉楼找她,他将消息带给赵郁,她就安然无恙了。
见到娇芙落难,清栀眉梢皆喜意,仿若离花魁之位又近了一步,她趁着众人不注意跟竹雅离开北子阁,悄声问道:“对了,北子阁娇芙守得严,那东西你是怎么闭过她的人弄到的?”这是在问那块被烧掉只剩一点的锦布。
竹雅懒懒地抬眸,比了比自己最近养嫩滑的手,散漫地开口:“谁说它是我从北子阁弄的?”她只看到弄琴埋东西,可没说她拿到她埋的东西了。
“什么?”清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竹雅,“那东西是假的?”连证据都敢伪造!
自然是假的,可假的也无所谓,她从来没有沾手。烧掉的锦布是她从清栀房间翻出来的,锦布是清栀拿去交给柳妈妈看的,从头到尾与她无关。
竹雅做得滴水不漏,算计好就算东窗事发,也有替罪羔羊,她目光镇定地宽慰清栀:“你管它是真是假,目地达到不就成了?清栀姐姐若是能当醉玉楼花魁,是姐姐的福气。”
清栀拂开竹雅啪她肩膀的手,与虎谋皮就得紧盯自己别被老虎吞掉,“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商量?”亏她还逼着娇芙将人交出来,若是娇芙交不出人,不认这事怎么办?到时候娇芙翻身先倒霉的是她。
“你知道了还能信誓旦旦地说那是真的?再说了,不是教你搬出婆婆检查娇芙身体吗?”
柳妈妈那么快相信清栀,不就是因为清栀说得理直气壮。柳妈妈情急之下赶来与娇芙对峙,更坐实三爷未动过娇芙,因为若三爷动过娇芙,那方沾血的锦布就不能称为证据。
清栀再提出让娇芙检查身体,只要娇芙不愿意,柳妈妈就会认定娇芙真的与人私会。那么娇芙做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就显得无关紧要了。柳妈妈信了,大家都信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