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芙可不觉得自己任性,她认为自己一向守规矩懂礼节,越是在意身份带来的影响,越是会注意这些细节,可现在既然赵郁这般说,娇芙就认下了,眼波流转地问道:“爷想要娇芙如何做?”
赵郁低头咬了咬她的鼻尖,凑在她唇边道:“你得学着如何做宠妾。”
“我……”娇芙的行事举措确实不像宠妾,本质上她也不是赵郁的宠妾。她对赵郁而言更像是消遣,没有底气行事自然拘谨,处处提醒自己守着规矩,不能犯错。
赵郁见到她迟疑,低声道:“替爷生个孩子,可好?”
娇芙眼底闪过错愕的神色,愣愣地道:“三爷?”
她刚得知避子汤被换成偷偷调养身体的药,以为赵郁会遮遮掩掩行事,等她怀上孩子事已成定局,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避开汤药,没料到赵郁居然直接开口让她生孩子。直白的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娇芙心里莫名慌张。
赵郁眸色一暗,见娇芙迟迟不给他回答,凤眸微眯,直视她清澈的眸子,试图从她眼里看透她的心,“难不成你不乐意?”
就这一瞬间,娇芙差点以为赵郁已经知道她让倚绿差汤药的事,可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慌,娇芙看了一眼赵郁,失落地低头,掩盖住眸子里真实情绪:“娇芙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她不能要孩子。
赵郁剑眉蹙起,他不喜娇芙躲避他的眼神,抬起娇芙下颌,让她眼里只能看得到自己,谁知那双透彻温和的眼睛,此刻已经蓄满泪水。
他叹气,道:“爷给你宠,谁敢说你身份低微?有孩子在身边,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宠妾,不怕没有底气。如何?”母凭子贵大抵便是这个意思。
娇芙唇畔露出丝笑意,额头抵靠赵郁肩头,道:“那娇芙先谢谢爷的好意。不过不管要不要孩子,都不妨碍我成为爷的宠妾。”她更想对赵郁说,他想让她做的事,她定然会尽全力达到,哪怕搭上她这辈子都行,可却不能因为他的自私,要搭上她的孩子一辈子。
但娇芙怕这番话会惹怒赵郁,索性她刚刚说的话意思也足够明显,如今赵郁别有用心,他应该能听明白。
但赵郁显然不是娇芙心中所想,他好像真的只是想要他与娇芙的孩子,并没有添加谋算在其中,他含/住圆润的耳垂,轻轻舔舐,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迹,磁性的嗓音低沉且魅惑地道:“爷再努力点,好不好?”
调理身子的药她一直不喝,只怕也生不下孩子,他再努力也没有用。
娇芙抓着赵郁腰间革带,身子微微颤抖,虽说赵郁似乎很喜爱她的身子,但滚床单次数稍多几次,娇芙何尝又不是对他毫无抵抗力,他的嗓音,他的指尖,他的胸膛……
只不过娇芙还算能守住自己,她压下那股被赵郁勾起了的冲动,借着赵郁要生孩子的事,她挑了挑眉头,媚着嗓音开口,“那爷往后不能再我提裴永锦的事。”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也值得赵郁记挂在心上,今儿突然跟她翻旧账,娇芙着实不想下回赵郁又拿这事问她,说的次数多了,哪怕娇芙和裴永锦根本无甚瓜葛,她也怕在赵郁心里给她判死刑。难不成以后还时不时拿这件事说?
“你说什么都行。”这话颇有股昏君的意味,娇芙微仰头唇角露出笑意。谁知刚欲有所动作,房门被敲响,外头小二抬热水正在房门外等着。
赵郁睨了眼娇芙,只能松开娇芙,却见她眼里露出狡黠笑容。他也不恼火,反倒是压下那股火,无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