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留在这里替您出谋划策不好?”她自认为自己留在醉玉楼还算有价值,某些奇思妙想只有她能提供,凭借着这份独一无二醉玉楼才能在渝州成为最大的烟柳场所。

    一杯茶喝着喝着见了底,柳妈妈放下茶盏,娇芙再准备斟茶,被柳妈妈出手挡住:“我倒想留你几年,可惜留不住啊。”她端详着娇芙的面容,这副娇怜容颜在渝州城也只能配三爷,放在旁人那里她都觉得可惜。

    “事情你尽快处理了,别让无关紧要的事占据你的心思。”

    茶喝完不再添柳妈妈也要走了,娇芙起身送她出门,直到将人送出院子到北子阁楼门口柳妈妈都不曾松口。

    往回走时只有娇芙一人,依旧不见侍墨和倚绿身影,不知道人躲哪去了,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好大张旗鼓的找。

    她没料到尽管她什么都没做,她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北子阁楼上一间暗处房间里人的注意。

    房间洁清致雅,金钱炉点着熏香,雕空玲珑木板围着,系五色绦丝,花瓶笔砚,安盆置景。

    好些人在房间或站或坐,赵郁便在其中。

    “那人是谁?”圆窗旁男子斜仟在美人榻上,抬了抬下颌,修长指尖摇着白玉为骨的镂空折扇,外衫半解露出里衣,端的是放荡不羁。

    赵郁起身斜了眼下面,四下雕花灯高挂,灯火通明,站在高处将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女人还是那身素衣,与醉玉楼辉煌恰恰相反,手执团扇四处瞧瞧看看,不缓不急地往住处走,似乎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危险。

    赵郁给自己倒了杯酒,想起那张既娇媚的脸,温声道:“娇芙,一直住在北子阁。”

    “哦,原来是人家地盘啊。”男子招下属上前,让人将客气将娇芙请上楼。

    赵郁抬眸转了转杯盏,漫不经心地说话:“王爷,免得节外生枝。”傲慢且无礼,在场的人似习以为常,赵郁向来是如此口吻说话,就算在皇帝面前他也是这般态度,能使他让三分的人尚且未出生。

    “也对。”那男子似笑非笑,将骨扇合起,慵懒随意的道:“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

    娇芙送柳妈妈出院子,回自己房间走的路皆是特地绕开贵客的屋子,她不晓得即便如此,还是差点招惹上麻烦。

    回了房间等了好些时候,西罗未将人送来这边,确定今天不会来了这才躺床上休息。

    晚上娇芙不停地做同一场噩梦。

    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她,随后便是赵郁站在她面前,一下子是被大宅门困住,一下子又是她血淋淋躺在冰冷地上,那感觉太真实,让她一直失眠。

    好不容易入眠,第二日清晨大早,门敲得哐哐作响,她被吵醒,穿戴好衣物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