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赵老夫人担心自己儿子无人陪伴身边,提过替赵均续弦,但都被赵均挡了回去。赵均其他事都依着老夫人,唯独这事态度坚硬。碰了好几次壁,老夫人怕母子失合,渐渐的不提续弦的事了,其他人更加不会没眼色再在赵均面前提这事。

    “你母亲与旁人不同,当初我为了娶你母亲花费不少心思。”齐氏不过普通人家出身,父亲南来北往做生意,母亲生病早逝,家中孩子只有她。哪怕当时赵家伏蛰渝州,她这样的依旧家室远配不上世代出名将的赵家儿郎,偏偏她入了赵均的眼,稳坐他正妻之位。

    “你若是真遇到那人我也不管,只凭你有没有本事。可唯有一点,你不能将渝州陷入危险之地,这是赵家根所在。”哪怕皇朝摇摇欲坠危在旦夕,守护渝州都是赵家刻在骨子里的使命,渝州不可失。

    赵家历代家主都是这般教诲后人,赵家后人遵守至今。

    苟寻见赵郁抱着汤捂子良久,从二老爷书房出来后便一直抱着,如今终于舍得撒手放在桌上,便开口问道:“主子,这汤捂子……”

    “处理了。”

    苟寻愣了下,“主子?”他只是想觉得内里凉透了该换水,没想过要这汤捂子啊。

    “嗯?”赵郁微抬眸,黝黑的眼睛盯着苟寻,无端震慑人心:“你如今越发听不懂爷的话了。”

    “听得懂,听得懂。”苟寻忙拿起汤捂子,在往屋外走,耳边似乎还能响起主子方才的特意叮嘱:“你拿着也好,丢了也罢,哪怕是送人都行。”语气低沉透着厌恶,这是苟寻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厌恶一件东西,此刻回想起来背后都忍不住泛起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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