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在陈仰说完以后,不易察觉的顿了下,之后他置若罔闻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陈仰掀开被子下了床,睡衣干干净净的,上面还有洗衣皂味,身上也很干爽。
任务世界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东西,通通都带不回现实世界。
除了精神跟心理上的创伤。
陈仰勾到拖鞋穿上,走到桌前倒水喝,保温护里的水不热不冷,喝着刚刚好,他咕噜咕噜喝下去一杯,长长的舒口气。
“吃不消啊,头疼。”
朝简不语。
陈仰放下杯子,脑子里各种人,物,事。
昨天他跟朝简去陈西双老家,在休息站碰到向东一伙人,还有患上严重PTSD,死于毒瘾发作的老任务者。
他的手是昨晚在陈西双家伤的,今天白天回三连桥给邻居送草药,去武叔那串门,把武玉的小狗领了回来。
接着是,今晚睡觉的时候进了任务世界。
现在是夜里……陈仰拿到手机一看,23点19。
时间线很混乱。
陈仰认真的对搭档说:“我还是觉得需要一个仪式感来庆祝回归,也有利于划清两个世界。”
话音还没落下,他就拥了上去。
朝简的后背猝然僵死。
陈仰没发觉少年人的异常,他愣愣的保持着这个拥抱的动作,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念头。
似乎早该这么做了。
就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