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庭当着余溪的面,直直倒了下去。
余溪:“!!!”
“孟先生!”
“天哪!他在发烧!”
“孟先生!孟先生——”
孟砚庭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身T却沉重如浮木。连日来未愈的高烧加上今晚大喜大悲后的大受打击,身T终于向他发出超出负荷的抗议,彻底罢工了。
而人在脆弱时,某些被极力压制在潜意识深处的记忆便会找准空隙,如海浪般一次b一次凶地涌上来:
幽暗的深山里,小小的男孩倒在山坡上哭泣。
他伸出瘦弱的小手,用稚nEnG的声音在呼救:“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
高高站在山顶上的母亲明明看见他了,却依然选择了无情地转身。
孟砚庭感觉自己高高漂浮在了天上,看见下方的小男孩奋力挣扎挪动着幼小的身T,想要站起来。可他太虚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冷不防一脚踩空,他彻底滚落了山去……
孟砚庭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顶上方是白惨惨的天花板,鼻尖尽是消毒水的味道,梦里残留的心悸钝痛让他克制不住地大口喘息。
但下一刻,他看见了余溪。
余溪如鲜花般娇YAn的面庞出现在了他面前,正在用焦急的声音问他:“你怎么样了?”
一时间,孟砚庭觉得自己g涸的心间好似突然被注入了一泓活水,四肢百骸都活了过来。
他静静看了余溪一瞬,十分虚弱地说:“有点头晕。”
围观全程的小孟:“我怀疑你在用苦r0U计。”
孟砚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