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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方小燕涨红了脸，瞪大了眼，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般，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这，这……”
“这是你跟你姐姐开玩笑的？”
宁裕西冷冷一勾唇，笑容藏着一股压迫的气势。
“那么，你为什么要骗你姐姐来酒店呢？”
“我……”
方小燕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总不能承认，自己是故意骗了沈云姿，准备把她送到某个客人的床上吧？
宁裕西也不理睬她，径自从一叠文件里抽出了一张，递给方小燕。
“你们看看吧，这是沈云姿小姐亲笔签名，认定的赔偿金额。她是个资深的珠宝设计师，有鉴赏资格证。说实话，要不是沈云姿小姐给你们求情，这个花瓶，三十万是谈不下来的。”
方小燕直接傻了眼，看着那文件上白字黑字的内容，大脑持续地轰鸣起来。
本人沈云姿，特代理表妹方小燕处理以下事项。方小燕于某年某月某日，在兰亭酒店失手打碎作为装饰的清代古董花瓶，经双方商量鉴定……
落款处，确实是沈云姿的签名没错！
“这，这是……”
方小燕倒退半步，要不是身后的方小川扶着，她差点就要崩溃瘫倒了！
宁裕西微微一勾唇：“所以，三位要不要再商量下，是尽快支付赔偿款呢？还是要酒店方把这件事上报给方小姐的学校？毕竟，派遣方小姐来酒店兼职的，是学校组织的平台。如果你们觉得学校也可以负责任，那么我们可以继续谈。只不过，方小姐能上艺龄艺校，似乎并不容易。为这点事情跟学校撕破脸，以后会不会影响她的资源，我就不清楚了。”
“不！不，不用找学校了……”
陶淑香哪里还敢再嚣张？以方小燕的资质，能上艺龄艺校。还不都是靠沈云姿赚出来的巨额学费？
为这点事情要是跟学校闹翻了，以后女儿的路可就算是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