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氏的急躁,一方面让自己的预备队减少,难以应对突发情况。另一方面,也是逼着中军的北条氏政配合,制造了更多漏洞。
斯波义银想了一下,说道。
“这也许是个机会,把足利义氏的后手备队率先消耗掉,将北条氏政的本阵骗过河,一举击溃。”
上杉辉虎想了一下,问道。
“这样引诱她们,会不会太明显了?北条军中也不全是傻子,总有人会察觉到不对劲。”
照两人原本的计划,此战应该是正正经经开战,在午后因为人数上的劣势,且战且退,引诱敌军过河,再用板甲姬武士来一锤定音。
可现在,因为足利义氏的急躁,似乎可以提前把敌军北线的右翼引过河,带动北条氏政的本阵前移,打一个突袭。
这样的话,越后大军就不需要与对方僵持太长时间,军队的损失也会小很多。
但是,上杉辉虎担心被北条一方看出引蛇出洞的计划。她们要是回缩阵型不上当,那今天的准备就都白费了。
义银还是觉得很有把握,说道。
“北条氏政出兵佐野领,就是毛毛躁躁的模样,她的急切根本遮掩不住。而此时足利义氏的举动,也说明了她迫切希望战胜关东侍所。
她们一个新任北条家督,一个新任关东将军,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是急不可耐,这说明什么?”
上杉辉虎心有明悟,说道。
“她们这是要证明自己。”
义银点头称是,斩钉截铁道。
“她们都是刚才上位,立足未稳,需要一场大胜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只要我们露出破绽,她们就会跟进。因为北条大军有二万人,她们不相信自己会输,最多是损失大一些。只要能战胜我们,就值得。
这是一场政治仗,老臣宿将越是劝阻,她们就越是要过河,证明自己的正确。”
上杉辉虎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