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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和伯莽撞了!”
杜谦风度翩翩的说道,神色轻松。
“受此事影响最大的,其实还是那些将官,若军士全都是几年一换,他们就拿捏不住……”
虽说已经清理过了一次各地卫所,可要想彻底杜绝喝兵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杜谦分析道:“只要取消军户,再鼓励检举,此等弊端即可消除大半,所以臣才说兴和伯莽撞了。”
朱瞻基点点头,“关公刮骨,不刮即死,刮了疼痛难忍,你说该不该刮?”
杜谦的笑容不变,说道:“自然该刮,可时机却很重要,才将清理的卫所,若是接着就取消军户,下面的那些将官们怕是要牢骚满腹了。”
除非自己调离,否则手下的兵一辈子都跟着自己,这个格局一下子被打破了,那些将官们肯定会无所适从。
朱瞻基淡淡的道:“一旦朝中下了决断,不适应也得适应,和他们能得到的好处比起来,大明军队的长久不衰才是目的,将官嘛,难道武学就不能培养吗!”
杜谦的笑容一敛,“殿下,兴和伯的算计太深,您不可不……”
“他若是算计太深,那就该先提议改军制,而不是先说武学之事!”
杜谦的面色一整,拱手道:“臣孟浪了。”
若说对那些武将们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就是武学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本来拥有一项独门本事,子子孙孙都可以靠着这门本事过上好日子。
可突然有人办了个书院,专门教授这门本事,而且水平更高。
尼玛!这是在挖咱们的根啊!
“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