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已晚,庞山民携陆逊,孙绍二人离了周郎府上,临行之际,周瑜心情比之往日畅快许多,与庞山民殷勤作别,只是小乔依然对庞山民先前欲将其姊妹掳往荆南之戏言耿耿于怀,美人薄怒,倒是让庞山民落荒而逃。.
三人登船,孙绍,陆逊二人皆唏嘘不已,孙绍之前从未想过,庞山民居然会与江东有着如此纠葛,就连姑姑出嫁,亦是孙权与周瑜二人合谋之计,只是庞山民此来江东,如履平川,万般险恶皆轻巧化之,孙绍每每念及此处,亦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暗道:原来这士子相斗,其中凶险居然不下疆场斗将。
而陆逊则想的更多,未入荆南之前,陆逊只是心中感念,庞山民相交赤诚,荆南一行,在于回报其知遇之恩,可是如今,陆逊已经隐隐意识到,这荆南之内,或许根本不似表面看来这样简单,不然闻名江东的周大都督,又为何会如此忌惮?
孙尚香见二人回到船上,便心事重重的各自回了卧房,心中疑惑,对庞山民道:“公子……这两个小子,从公瑾哥哥府上回来,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庞山民只是淡笑,并不作答,对于陆逊,孙绍二人,庞山民使其此番与周瑜一见,心中亦有刺激一下他们的打算,周公瑾名震江东,有这么一个榜样在前,若日后入了荆襄,再不努力奋斗出一番成绩,日后又有何颜面,在周大都督威震江东之际。衣锦还乡?
行船一日,长沙渡口遥遥在望。
见岸边人头攒动。董衡摩拳擦掌,对庞山民道:“下面甘将军可在?”
“着锦衣者便是。”庞山民说罢,遥遥向甘宁挥手,甘宁于岸上大笑,董衡见岸上那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亦不禁出言暗赞。道:“待会俺可要去会会这昔日第一水寇!”
“莫急。”庞山民闻言笑道:“先饮宴一番,我荆南水军,非战时不禁饮酒,这能饮者,于我军中亦是英雄。”
“此等说法倒是有趣的紧。”董衡闻言笑道:“比饮酒,董某还未怕过何人!”
待停船靠岸。黄忠蒋琬二人迎了上来。老将军喜色连连,道:“山民,你终是回来了,这些时日,公琰整日絮叨,说你此去江东,祸福难料。老夫与兴霸诸人,皆忧心不已。”
“好在安然归来。”蒋琬说罢,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琰最喜操心,先前便与公琰说过,庞某此去江东,当安如泰山。”
“山民,我已于这寨中设宴,南下江东之时。被那凌统坏了气氛,此次归来。你须给甘某面子!”甘宁说罢,众人皆笑。庞山民点了点头,将董衡,陆逊,孙绍引荐于荆襄文武面前,黄忠,甘宁二人见了董衡,眼前皆是一亮,甘宁于董衡面前笑道:“好汉子,待饮些酒,可愿与甘某较量一番?”
“于船上之时,董某便想看看将军武艺!”董衡说罢,二人皆大笑,又聊了数句之后,居然相处的十分热络,蒋琬见状摇头苦笑,对庞山民道:“这军中豪杰相交,倒是让蒋某看不懂了……”
“但凭意气相投。”庞山民说罢,忽听远处一女子娇声喝道:“小叔叔!回家前亦不给二娘写封家书!”
一道红影飞马而来,赤兔冲至,众人皆避,行至庞山民近前,赤兔打了个响鼻,那目光颇为幽怨,似是埋怨庞山民此次离家甚久一般,倒是惹的庞山民大笑不已,玲儿翻身下马,凑到庞山民近前,甚是亲昵。
董衡见玲儿骑术精湛,不禁啧啧赞道:“这丫头武艺不俗。”
“大叔,你也不俗。”玲儿说罢,董衡却是大笑,见诸人皆已下船,甘宁便招呼众人入寨,早有士卒于军中准备酒食,待宾客至后,美酒佳肴尽皆送上。
不多时,又一女子飞马而来,庞山民定睛看去,却是祝融,只见祝融下马之后,便气冲冲的直奔玲儿而来,对玲儿娇叱道:“你又仗马快,路上却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