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承认，和MBCC局长上床是早有预谋的意外。仅仅靠枷锁和那个女人联系是不够的，她想要知道更多。不过，以上床这种形式来维系，虽在卓娅的计划以外，但给她的感觉还不错。
只要那位局长别太执着于反攻，她会感觉更不错。
倒不是卓娅劳模，真正的劳模是那位局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弱弱的女人被激发出了强烈的服务精神，并且看起来乐在其中。
她那沉溺于欲望的脸，犹如神圣的修女蒙上舞女的头纱。被引导整场性事，令卓娅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亢奋。在她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阻止她与这位局长一同沉溺：
“快醒醒，”那个声音说，“它会让你遗忘了你该做的事。”
比狂厄武器更能迷惑人的心智，一瞬间，卓娅感觉到灵魂和身体迅速分离。她上瘾了，她忘了她该孤独一人，她为此痛苦。
厄尔希……在厄尔希死掉之前，卓娅和他有过一段长谈。不知怎么，他看出了卓娅和那位局长超乎寻常的关系。又或者，她们本身太过露骨，不需要他人多加揣测就能知晓了。总之，他和卓娅认真谈了谈。
“你是认真的吗？因为寂寞，还是因为，枷锁？”
卓娅看着他，这是她真诚的友人。她意识到有些事她难以启齿，她觉得她应该告诉他更光明一些的事。厄尔希看着卓娅：“如果她用枷锁威胁你，我会去杀了她。”
“不需要，厄尔希，她无法做到。”
“所以是为什么？你要和她……”厄尔希叹了口气，“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但我希望，是因为感情。”
卓娅忍不住笑了，感情，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太陌生，以至于被厄尔希联系起来，让她觉得有点荒谬。
“厄尔希……”
“你们俩立场不同，但至少，你们俩都是很不错的人。”厄尔希深吸一口气，他像是要说服他自己。在他起身离开时，卓娅忽然觉得，厄尔希身上的影子投下来，变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位局长算什么呢？
卓娅再度强迫起自己思考这个问题。
关于狂厄，关于污染，关于潜伏在当局里的秃鹫……不能指望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告诉她这些，但这，至少也会是一道口子。
不光明磊落，但也无所谓了。卓娅深知她需要一个回答，胜过一个真相。可令她意外的是，在她将要赴死时，MBCC的局长会不顾生死地来救她。
所以，在白逸又一次提到那位MBCC的局长时，卓娅皱起眉头：“够了。”她不想再加深自己的愧疚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