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连珩离开的还有邬樢,只不过他的方向并不是遂水县,而是流繁河上下游的数个港口。他带了三队人马,两人一组,出了风津便井然有序地散向不同的方向。
连珩在离开之前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要在天亮之前将从风津出发的所有船只都拦截下来,从中找到自称姓乔的女子。
连珩那日从城外校场回到风津,得知段小双跑了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一种预料之中的平静。
他在他面前表现得刻意乖巧,在床上可以肆意摆弄,连珩不是看不出来他的打算,在段小双开口的时候,连珩答应了他的要求,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种久违的亢奋。
人内心最深处的兽性被唤醒,段小双是求生的逃离,而他是追逐。
段小双在他的掌中,又能翻出什么浪,即使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但不可否认,在真正听到消息的那一霎那,他的呼吸近乎暂停,缓过来的时候呼出的那一口气都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自诩平静,所以自然而然地忽视了平静的表面之下所暗藏的汹涌情绪。
在连珩回到府邸看到那一副精心打造的白玉项圈时,情绪反扑,令他咬牙切齿地踏出门,连夜将风津城搜遍了。按照他对段小双的了解,他一定离开了风津,但连珩还是要找,发泄似的。
不止如此,他还命人绑了和段小双有来往的那几个人,名字他懒得记,那几个人现在还被关在风津官邸的牢里,被教训了一番,就什么都说了,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段小双的去处。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从他们嘴里,他知道了段小双的一些往事,是真是假无从深究,落在段小双的身上,就好似能够解释得通了,为什么段小双狡诈多疑、虚伪冷情。
一根折不断的杂草原来早已被踩在脚下,才练就了这一身动心忍性的皮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