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暖不满意地叫了一声,用前爪鞠了水给自己洗洗,身上有地方够不到,只好用尾巴球球蘸了水去擦。
而苏沉站在一边看着还不够,还要走近了蹲下来看。
花知暖当然看到了他的脸,可是这等不礼貌的形为着实气人,气得花知暖真的很想在地上写:“非礼勿视”给他看。
我的天,这都什么和尚?
有哪个和尚在别人洗脸洗澡的时候不回避还盯着看的?还有哪个和尚不守清规戒律在居然厨房里藏了一堆肉的?
他就是一个假和尚。
无奈外面大雪封山,一步也迈不出路,花知暖只好在假和尚的房间里住了下来,那后来花知暖才知道他叫苏沉。
花知暖只是觉得这张脸非常的熟悉。
寺庙的生活是花知暖想象中的规律而单调,苏沉甚至每日卯时即起,不等那个短腿的小沙弥,自己便动手把小院子扫一遍,接着就是晨课。
花知暖一般听着苏沉扫帚声音也就醒了,反正没什么别的事,便一路跟着他到佛殿里听听早课,有时候还可以顺便倒在蒲团上来个回笼觉。
苏沉在这里每日也就是诵经泡茶写字,花知暖在一旁看着都要昏昏欲睡。
不过等花知暖到这里之后苏沉倒是多了一样事。
每日中午,苏沉都会用衣袖兜起兔子,循着小径往那间厨房里走,然后等兔子进去用餐,他在外面放风。
只待那兔子食饱餍足鼓腹而出,把自己清理一遭之后,苏沉便再把花知暖抱着带回去。
“我感觉你这半月以来胖了。”某个晚上,苏沉写完一卷字,招手让花知暖去他膝上坐着,顺着它的毛时这么说。
瞅瞅这说的是人话吗?哪有之类的说人家胖的?花知暖忿忿地抖抖自己的毛。
苏沉恍若未见,继续一下一下理着兔子的毛,花知暖的毛一向蓬松又雪白,是很让它自傲的,现在在苏沉手里这边抓一下那边捏一捏的,总觉得有些不庄重,于是用爪子打一打他的手背。
谁知苏沉完全会错意,一只手从花知暖腹下穿过把兔子横抱起来,另一只手从尾巴根部一路摸到尖儿上,再逆着摸回来。三根手指竖着滑下来,拇指和小拇指虚拢着尾巴下面。
花知暖挣扎着想起身,奈何苏沉左手固定得太好完全挣脱不开,没办法,又试图着把自己的短尾巴拔出来,苏沉左手看似虚拢,在花知暖尾巴尖儿快要出来的一刹那却是快准狠地握在了手里,气得花知暖不停的用爪子去扒拉苏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