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是兔子,他是人。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花知暖看着窗外正在窗疏上化开的雪想着。
冬日的天气实在是冷,暖阳洒到雪花上堆积出好大一片空白,可是阳光再灿烂,空气里也一贯是冷冽,花知暖看着窗外眯着眼睛,心里想着,好歹自己有皮毛一体,才堪堪从这寒冬中活下来。
不过在正式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这个假和尚苏沉收留了自己这么久,又是给食又是治病,花知暖心里想着,得听那些修行的妖怪们所说,想个法子了这桩因果。
当然,花知暖自己觉得一般来说因果这种事情是想躲也躲不开的,迟早有了结的一天,不过,自己只是提前了了结这件事。
毕竟,万事拖则生变,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就修炼成功了呢,这时候自己和苏沉之间的因果就从稍微复杂一点的主宠因果进化到了兔妖和国师之间的因果,万一这个苏沉的身上又关联着什么家国气运,谁知道能发展出一团什么玩意儿出来。
原本是打算趁着冰雪初融,进山寻些名贵的药草之类,不过,这个过程比自己想得稍微复杂了一些,具体过程花知暖实在是并不想太详细地回忆,只觉得一整个冬天贴上的肥膘在那十天里全掉了,甚至让自己比原来下山的时候又要瘦了一些。
“国师,外...外面来了只不知道是兔子还是貂的,在门口徘徊不走。”一个小沙弥丢了扫帚,蹬蹬蹬跑进去。
还好,还好,苏沉果然还在这里。
花知暖心下总算舒了口气,对小和尚这种没眼力见儿的也不多计较,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苏沉从外面走出来,清清透透像是初春刚挂上小蕾的一棵梨花树。
“你....”苏沉慢慢的走近看我,花知暖便立刻献宝地把一路叼着的月光曼殊花给他看,人人都都说这株花能活死人生白骨,是十分难寻得的一味药,不过,具体能不能的自己肯定是没试过,不过,花知暖只希望现在它的实际功效能配得上自己这一路的努力。
毕竟差点让我这一个兔子把十多年的修行搭上去。
苏沉不顾地面不洁弄脏衣袍,就这么直接蹲下来,不过,不是拿兔子嘴里的花,而是一下子触上了兔子还在隐隐渗血的尾巴根。
哎,这种小伤,不必在意。
下一秒,兔子又被苏沉整个儿抱起来。
“你跑到哪里去了,回来就只剩一身骨头。”苏沉皱眉看着我,目光像极了在看回头的浪子。
花知暖突然觉得苏沉好像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有一点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