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我揽着他,顺着一侧缓缓倒下,“玉寒生给你喂了什么药?
他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问题。
而我其他未出口的追问被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淹没了。他仿佛点燃了我体内那熄灭已久的火,噼剥作响地燃起来,从胸口烧遍了四肢。
终于,那背对着我的男人也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平躺着,平复脑中的眩晕,看着他站起身来。
他缓缓抬头,阳刚英挺的面容上布满薄汗。
“大人,这场服侍,您还满意吗?”
我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把刀,已不是我所知的那个啸影。
抱着如此复杂的心情,我让啸影服侍我穿了外衫,尽量表面不显,实则内心很有些狼狈地逃窜到了屋外。
长州一直守在那里。见我出来,他低头行礼,耳朵却红得要滴出血来。被人听墙角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但没有哪一次像这般心虚。
十年前,为了复仇,我选择了纵横堡内封绝千年的绝情心法。十年来,它果如传闻那般,让我修行进展极快,时至今日,我早已碾压同龄武宗高手,境界直逼其他四脉的掌权人。
可这绝情心法,在给予我强悍武力的同时,也正如其名地,逐步蚕食着我的七情六欲。数年修习中,正常的喜怒哀乐对我来说已遥远淡漠的不可追及。残留下来且日益增长的,只有对血的渴望,和无数交错扭曲的幻影。
密室中,我折辱凌虐了啸影,便是因此。所以我没太多感觉。可刚刚过去那场□□,我很清楚,和绝情心法毫无干系。
我是切切实实地,对一把刀起了色|欲。
“重新备些热水送进去。”我对长州说道,“还有,叫川海过来。”
吩咐完这些,我在门外透了会气,理了理思绪,才负手踱回房内。
我本有点发愁该如何面对啸影,谁知进屋才发现他蜷缩在床铺旁的地板上,似是又睡了过去。短短不过一会,他身上突然很烫,伤口溢出的血水弄得我的衣服和地上斑斑点点。
我只能将他又放回床上。原本素净的床单被褥上同样红梅点点,混着之前的淫靡,让我忍不住皱了眉。
想要帮他再清理下,水和巾帕没一个干净的。就这样等着吧,这一地狼藉又让我难以忍受。思来想去,我只好又出门一趟,唤来婢女让她们换了一套全新的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