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往上爬,连他父亲都下得了手,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沈娆听后微微一怔,靠着软枕坐起来,“那他父亲所犯何罪?”
宋裕摇摇头,“那我倒是不知,这是父皇下的密旨。”
“那就是说此事另有隐情,未知缘由,不要妄下结论。”沈娆知道谢槿心狠,对别人狠,对他自己也狠。
可只是为了往上爬弑父这种事,她觉得他不会做。
一定另有原因。
宋裕见她油盐不进,不禁叹气,他是在跟她探讨陈年旧案吗?他是在说谢槿这个人很可怕,让她离远点啊。
“行行行,你好好休息,别乱跑,我先去处理公事。”宋裕吩咐奴婢来伺候她,就离开了。
沈娆坐在榻上待了会,问:“这是太子殿下的府邸?”
奴婢恭敬回答:“回大人,是。”
她直接问:“谢指挥使在哪?”
“在西厢房。”
“带我去。”
奴婢脸色为难,“可殿下不让您走动,要您安心休养。”
“他那里我自会交代,带我去。”沈娆再度重申,语气不容置喙。
“是。”
谢槿受的剑伤不轻,回来后清创用药,好不容易退了热,整个人虚弱疲乏,直到翌日午时还在睡着。
醒来后他瞧见沈娆坐在地上,头枕着双臂趴在榻边闭眼休息。
谢槿心软的一塌糊涂,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对方立刻醒了,看着他,满眼惊喜:“醒了?要不要喝水?军医说还好你身体好,恢复要比常人快。不然这换了我,八成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