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娆想想长公主的模样,失笑:“人家长得可是倾国倾城,比猪好看多了。”
屋里有月光倒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谢槿什么表情她也看不清,只能听见他的语气十分不屑,“哪里好看?”
除了沈娆,旁人在他眼里长的都一个德行。
沈娆撇开话题:“正巧你来了,帮我瞧瞧伤口换药吧。”
“你指挥起我来倒是得心应手。”谢槿点了房内的两盏灯,去将她房间里的竹编药箱拿来,然后伺候这位姑娘脱了寝衣。
果然如她所说,伤口渗出血,连小衣都染了不少。
见眼前男子的脸色变得阴沉,不似方才那般泰然自若。
沈娆见他失神,不禁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谢槿,谢槿。”
少女一声声的呼唤,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谢槿歪头,蹭了蹭她的手背,俯下头,将她肌肤周围的血迹舔舐干净,“我初见你时是在宫里,那时我便有个想法——”
“什么?”沈娆见他眼神带着侵略般又贪恋,心里漏掉一拍,呼吸都不禁缓慢下来。
谢槿看着视线中的女子,似乎是想回忆起她从前的模样,“想造个漂亮的房子,然后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只给我看。”
他一直在阴暗角落中活着,早就被荼毒成了个恶鬼。若是将他这副壳子切开,里面必然全是黑的。
谢槿第遇见沈娆时,就幻想着把她变成自己的私有物,一张白纸任由自己描绘。这种渴念一日日疯狂滋长,他早已无法抑制住对沈娆的贪恋之心。
谢槿轻轻吻着她的脸颊,轻拱她的鼻尖,嗓子嘶哑:“你可得快点养好,不然为夫要难受死了。”
“你是谁夫啊。”
沈娆老脸燥得慌,点着他肩头:“还有啊,你这个想法不可取,圈禁朝廷命官,小心本官去告御状!”
“等你复职时,伤也该愈合的差不多了。”谢槿没把她话放心上,帮她换药穿上干净的小衣和寑衣,小心托起她的手,重新清理上药缠纱布,“这个倒是妨碍到你的行动了。”
沈娆对此不甚在意。
谢槿去桌子那拿来了个食篮,打开,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精致糕点,“日后你要多加小心,长公主心胸狭隘,怕是要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