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冷硬的很,却最喜欢甜食。
沈家被抄家灭门,姑姑病逝,太子表弟被送到千里之外,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这些年他们说是交易,还不如说是相依相伴,互相取暖。
沈娆吃着甜到心坎里的蜜饯,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冷粗粝的掌心中。他的手很凉,她十分贪恋这宛如甘泉的凉意。
她的脑子混沌,可有一个念头很清晰,从未有过动摇。
那就是活下去。
晨光从窗棂中透过来,丝丝缕缕的阳光落在沈娆脸上,她好不容易才挑开沉重的眼皮,浑身无力,半天也提不起力气。
累得要命。
愣了会,才发现自己被人抱着,一双长臂紧紧抱着她,勒的她上半身酸麻。她转头见是谢槿,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睁着眼满脸怨气的叫唤:“谢槿,醒醒。”
她好渴啊……
往常珠圆玉润的声音,现在变得像被刮刀磨过一般,沙哑,还有点粗。她听着都有点怪,下意识清清嗓子,用手肘拱他。
“嗯……”他不适地扭了扭脖子,往她颈窝方向埋深点,低声道:“媳妇,乖,别吵。”
谁是你媳妇?沈娆眉头用力一挑,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别做梦,快醒醒。”
谢槿跟她在一起警惕性降低了不少,她再次出声,他睁开眼,眼神有点迷茫,像个没有爪牙的狼,没有攻击性,而后惊讶,“你还活着?”
他似乎难以置信,还探探她鼻息:“你真的活着?”
“你没死?”
为什么没死三连问,问的沈娆无语凝噎,低头咬住他手指,咬的见了很深的牙印才松口,“您是盼着我死,还是不想我死?”
“死了我清净。”他到底松口气,拿开手臂坐起身,疲累的转了转胳膊肘,下榻穿鞋。
“谢槿啊——”
谢槿听这像叫魂似的,忍不住皱眉,站起身,双臂环抱在身前,看着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叫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