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王迁一愣,手持朝板看向谢槿,脸色憋得通红,“你休得血口喷人,我何时这样说过?”
“臣也以为王迁大人的意思是其余侯爷伯爵等同于陛下,也需要锦衣卫保护。”温靖城看起来不温不火,谦谦君子,说起话来也是直击要害。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人替自己说话,谢槿下意识看向沈娆,想起她早早就不见了,莫不是去找温靖城通过气?想到此内心不禁五味杂全。
“我没有——”
“那是本官误会了,还以为王大人不仅效忠陛下,还为其他人鞠躬尽瘁呢。”温靖城一副淡然自若,巍然不动的模样。
王大人面色巨变,这可是大罪啊,不禁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仪态,“温靖城,你别血口喷人!”
温靖城目不转睛看向前方,淡定说:“听说王大人三日前在永安侯家做客,管家送你出去的时候,你身边还带着数个美女和一箱金银珠宝,侯爷对您还真是客气。”
大臣与侯爷私下私相授受,这是犯了弘宣帝大忌,不禁沉声道:“这可是事实?”
“陛下,我……”
“若欺君,罪加一等!”
王迁咬咬牙,跪下来,说:“确有此事,但那只是侯爷慷慨馈赠,并无其他原因。”
弘宣帝大手一挥,“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廷杖,罢免官职,永世不得再为官。”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此事交由谢指挥使去查办。”
弘宣帝看着心惊胆战,神色各异的朝臣,淡淡地道:“从瑞王到诸位侯爷伯爵,以及户部尚书,他们不断被刺杀,朕深感痛心。朕不由得想起远在千里外的太子,他毕竟是一国储君,更是众矢之的,朕决定将他召回京,以保他的安全。”
朝臣有许多不赞同的,但如今都城内发生如此多的刺杀,目标又是这些人,他们若是出言阻止,怕不是要被论做刺客那一伙!这可是谋逆大罪!
见瑞王要说话,弘宣帝又加了一句:“瑞王身受重伤却一直未曾养好,等太子回来,也好多帮帮你,顺便来参加你这个兄长的婚宴。”
瑞王还能如何说,只能叩谢隆恩,还感慨几句和太子的兄弟情深。
在百官之列的沈娆神色怔松,全身仿佛被定住一般,半晌回不过神。本以为他回来还要很久,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没想到居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