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事,他又抱着孩子去了粮行,自古米面价钱跟着国家富饶安定程度有关联,近年来风调雨顺,国无重灾,粗麦面和白面倒也不算太贵,而大米因为去壳晾晒过程繁琐,价格则是一如既往的贵的离谱,米斗220文!

    自己家吃的米则是攒了一年又一年的陈米,要不是因为手里没钱没面,乔棉还真是舍不得吃那点大米。

    买了些面之后,又想到空间里的东西,犹豫几番,还是买了一斗米。

    一斗米十斤,应该够换取一些稀罕物了。

    买完米面之后他又去集市买了点肉和鱼,看着那街边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鸡,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买,财不外露,他还是要低调一些。

    于是又买了些糕点这才回家。

    而乔棉逛完街优哉游哉的抱着孩子回家酱骨头时,另一边玉桥肆和凉风铺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陈珊娘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到前院铺子里去看生意,哪成想一进铺子,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声喜庆的唢呐声。

    陈珊娘整理下自己的面纱,叫住一旁的伙计,不耐烦道“对面在做什么妖?死人了么?大清早的讨人嫌。”

    伙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掌柜一声“夫人,大事不妙啊!”给憋了回去。

    陈珊娘转头看向气喘吁吁的掌柜的,“什么事这么惊慌,对面到底闹腾什么?”

    掌柜的擦了一把汗“那,那倒不是玉桥肆的人吹得唢呐,而是民安桥下的一个会点乐器的盲眼乞丐,他,他带着一群乞丐说是什么感激玉桥肆救济之恩,他们身上无银两,只能帮玉桥肆跑跑腿,扫扫地。”

    陈珊娘眉头一皱“玉桥肆救济那些臭乞丐?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的也一头雾水“这,这,我这也没看明白…”

    陈珊娘骂了句“废物!”说着扭着细腰疾步出了屋子。

    这就看到那玉桥肆周围围着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外面还围着一些看热闹的客人和路人。

    陈珊娘扯过一个路人问“这玉桥肆是生了什么事?”

    那人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八卦的对象了似的,滔滔不绝道“这玉桥肆的沈少爷可真是个大好人啊!听说他们家研制出一批珍贵的驱蚊止痒的药膏,本来是打算这几日卖出去的,可前几天不是下了大雨,蚊虫又多了起来,这沈少爷在民安桥施粥时看到那群乞丐因为露宿街头,浑身上下被毒蚊子咬的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把要卖的药膏给那些乞丐用了!这下可好,药给乞丐用光了,沈当家的气病了,哎呀这可真是…”

    陈珊娘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