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媜继续劝,“他现在本就不愿意给你捐骨髓,听说你是他的女儿后,整天都在咒骂你早点儿死,你不接受,不正好如了他的愿?”
南锦屏的眼里闪了闪,眼底满是厌恶。
“锦屏,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做让他开心的事情,我拿他的骨髓,活着好好恶心他,并且时不时的威胁他,这样不是很好么?他是帝盛的董事,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以后商场没得混,你仇也报了,病也好了,皆大欢喜。”
南锦屏垂下眼睛,放在一旁的手缓缓握了起来,“他真的诅咒我去死?”
“千真万确。”
时媜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真的一样。
事实却是余浩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抓了过来,每天都胆战心惊着。
“那个贱人!”
南锦屏骂了一句,缓缓喘着气。
“小媜儿,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这手术我做了,你说的对,我不能让那个贱男人得意!”
时媜的嘴角弯了弯,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出了周归璨的别墅,她已经疲惫至极。
上车后,她将头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童航,回去吧。”
童航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疲惫,脚下油门一踩,马上将车开了出去。
但是汽车刚开出不远,一辆大卡车就狠狠撞了过来,明显是蓄谋已久。
时媜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翻滚,鼻腔里也满是汽油的味道。
“时小姐,你不要下车。”
模糊间,童航艰难的说了一句。
时媜被卡在车下,如果没人帮忙,她是出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