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
“今年不回来。”
“我知道，我是说……”
关元元不想听，直接打断，“我是来找你谈案子的。”
赛君成把烟点着了，念了她一句，“你要是没事肯跟我去吃个饭，我用得着在办公室跟你说私事？”
关元元才不要跟赛君成吃饭。每次都是一桌不认识的人，而且次次都要跟别人介绍她，就像是要把她给卖出去。
赛君成吞云吐雾。
关元元重新聚焦那份起诉状，把自己查案例的一些思考都跟他说了。
“案子给你快两周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关元元一愣，把烟扇走的小手也跟着僵住。
赛君成翻脸跟翻书一样，严肃起来，直接要关元元给出应诉思路。
“没什么特别的思路，就觉得对方工程质量不合格的证据不足，肯定会是庭审的争议焦点。”
赛君叼着烟，说话不清不楚，“继续。”
关元元要是想得出来，真不用来问他了。
赛君成斜眼看她，随即扔来另一本材料让关元元看。关元元一目十行，发现这是他们所代理的被告提供的证据。证据内容多又杂，都是些个开工令、签证单、结算表之类的，看起来特别费神。
赛君成敲桌子，“时间到。”
关元元并没有看完。
赛君成的烟抽完了倒是真的。
“这案子正确的应诉思路是提反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