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撒在这座充满着欢声笑语和不幸的孤儿院里时,艾琳娜和阿萨克各自将身上全部的现金留下,这才带着解脱的表情离开孤儿院,汇合了一直在门外等待的石泉、邓书香以及那位华裔翻译。
“抱歉...”艾琳娜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石泉揽入怀里抱了抱。
“我们还继续往里走吗?”那位华裔翻译低声问道。
“再往前走走吧”
石泉攥着艾琳娜略有些冰凉颤抖的小手,带着身后的两名壮汉继续沿着石板路往山上走。
离着那座孤儿院不到50米,石泉停住脚步,指着紧挨山体的一座小庙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以前是灵应寺的和尚们犯了戒律后思过的地方。后来那座孤儿院盖起来之后,夭折的孩子们被火化后都被送到了这里,当初遗弃那些孩子的父母有时候会偷偷过来上香忏悔。”
翻译看了看手表,“如果你们愿意再等等也许就能遇到他们,那些父母白天的时候不敢过来,只有在太阳快落山或者早晨的时候偷偷...”
“算了,我们回去吧。”
石泉最后扫了眼藏在那座小庙后面山体中的金色箭头,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另外想办法从灵应寺找个老和尚,我有些问题想问问。”
翻译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应承下来,带着他们就往回走。短短不到两百米的石板路,等他们走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戴竹笠低着头的人挎着篮子,孤零零的走向了孤儿院的方向。
回到灵应寺的时候,游人香客已经少了很多,寺庙的和尚们正在默默的清理着垃圾。翻译将石泉等人领到一个偏殿找地方坐下,不久之后便邀来了一位穿着黄色僧袍的老和尚。
在翻译的帮助下,双方的沟通还算通畅,只不过在石泉问及越战时期那位名叫阮福的和尚时,这位老和尚却是沉默了许久,这才在翻译的帮助下解释道,“阮福确实这座寺庙的和尚,越战的后期,他曾经带着灵应寺的和尚在后山架设火炮和北越的军队周旋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
“他没被抓住?”石泉惊讶的问道。
“没有”
这老和尚语气平淡,“当时那些大炮就架设在后山那座孤儿院的位置,每天的炮声几乎就没有停止过。但是当北越人终于攻占了他的阵地之后,才捉住了不到十个重伤垂死的和尚,没有人知道阮福和其他人去了哪里。”
“那些大炮呢?”
“当然是被北越人带走了”
这老和尚却是叹了口气,“他们不但拉走了那十多门美国人留下的坦克,而且还泄愤杀死了不少灵应寺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