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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失去攻击能力的穴位,你一定比我清楚。”顾依一边这么说,一边用匕首皮鞘尖在王药身上游走,每来到一处重要的穴位,他就稍微用力压一下,压出一个涡,年轻的肌肤很有弹性,鞘尖一离开,那涡又变得平整。
“那如果要一击杀人,人死前还会痛苦无比,该刺哪里?”王药空着手,细长的十指骨节很是分明,活动起来却柔和如丝,他用指腹捏进顾依梆硬的各处肌肉,刻意在胸前停留最久。
“不当兵,不打仗,杀人是有罪。”顾依把鞘尖指住王药腹部,这个地方柔软,一刀刺入,再横削,血流如注,痛楚难当,却不会死得快,然而很难救活。
“你教我防身,难道,想要我命的人,我还不能杀?”
“不能。”
顾依这果断的回答,王药当下听了有些气愤,可顾依的解释又令他身上所有冒起的刺儿都软化成水。
“谁敢伤害你,我不止要他的命,我还要他的根,他的肉,他的骨,这脏粗活你不要做,我做。”
王药知道顾依这话不是说着来哄他。
王药手无缚鸡之力,是个文人,他杀人,能以自卫从轻判刑,顾依呢?禁军统领,一身武功,不需要兵刃,一掌可以把人拍死,他在东京府杀人,衙门一定判他重罪,即便不是死刑,也得罢免官职,至边境充军。
顾依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可以丰衣足食的好日子,王药宁可自己受些牢狱刑罚,也不要顾依再吃半点生活之苦。
羊邢用一长凳把门挡住,窗户很窄,要钻出去是很难,他便不理,甚至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能在外面看见他丑陋的行径。
王药背靠着墙,一步步远离那只朝他趋进的野兽。
“装什么?你要不是喜欢给人捅,怎么还给人当妾?”羊邢除下上衣,粗糙地往脸上抹,把嘴巴脏污的血随便地擦去,他抛下上衣,接着去松腰带,一边说:“爷爷见你也没长几根毛,一定没见过什么是男人?顾依那黄毛小子,饿着肚子长大,哪里长得好!爷爷现在给你饱眼福,见世面!”
王药给逼到墙角,往左右想跑都给羊邢挡。
“你要是碰我一下……”
“怎么?你还能贞烈得咬舌?”羊邢褪下裤子,一股难闻骚味扑鼻,王药忍不住别过脸去,就这么一瞬,羊邢扑了上来,使劲儿捏住他下巴,让他不能合嘴,另一手则是掐着他脖子,令他喉咙卡得难受。
“你手上是不是有刀?来呀,捅你爷爷一下,你家里有金山银山,难道能斗得过皇亲高官?爷爷现在是奉枢密使大人的命令来拿顾依,你一个没名没分的壶,来阻止就是找死,爷爷可不怕你死,你敢死,爷爷就敢艹尸!”
王药紧攥着拆信刀,双眼恶狠狠瞪羊邢,他思忖,今日要是被羊邢占便宜,他就当给狗咬了一口,男子汉,又不是少块肉,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