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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川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鱼肚白印染了天边的黑暗，他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形。
秦海骏坐在小星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眼底的柔情让人触动。
明明是如此般配也互生爱慕的一对，可是却偏偏不能在一起。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为两人惋惜。
玻璃反光映出了他那张忧伤的脸，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嘲的笑笑，自己什么时候起开始伤春悲秋了？
里面的秦海骏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走了出去。
两人默契的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站定了。
顾黎川点了支烟，又递了一支给秦海骏。
他接了过去，也点燃了。
“怎么样？”秦海骏问。
“那女人倔得很，什么都不肯说，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没人指使她。”顾黎川回答。
秦海骏沉默。
顾黎川又问：“觉得呢？”
“觉得什么？”
顾黎川笑笑：“陆家两兄妹，觉得是谁做的？”
“还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不想随意臆测。”秦海骏说。
“得了吧，如果不是心里有了想法，又怎么会第一时间说出那女人跟陆家有关系！”
秦海骏沉默了片刻，才道：“以沫她不像是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的人，陆相濡倒是有这个能力，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