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风寒依旧未解,五皇子澄每每奉药于榻前,而倍受喜爱。
一次,圣上知晓他任职清河郡时与夏官有过争执,上任不过三日便请旨回朝,故而问起这事。
子澄回道,“这帮臣子仗着兵权在握,便目中无人,长此以往,恐非良计。就怕他们中有人暗生异心,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兵权,你知道多少?”
子澄沉思片刻,回道,“我朝兵权,自六王乱后,便不再单由皇子执掌。父皇登基之后,将兵权一分为三。”
“其一在父皇手中,青龙卫、白虎卫驻守宫境四所,随时调用;其二是边城的诸将统领,原本是三哥在管,早些年前便交由东宫执掌。”
“至于其三,便是朝中猛将所打理的兵马。分别为萧家军、宁家军还有郗家军,前两者为主力,只因郗拂光自位列太师后,便不再训兵,也不再带兵,要等他家的公子长大,该很久了。”
圣上颇为满意地看着他,“你口中那位仗势欺人的夏官,叫什么名字?”
“是军司马谭谪。”
“那是郗拂光的门生。”
圣上闻言一笑,“便从他开始罢!这散落的兵权,总该收回来。”
“可是父皇,此举恐怕不易,虽说郗拂光并无二心,只怕贸然收回兵权,他也会不高兴,这江山有他的功劳!朝臣也会因此揣度父皇的用意。”
他说得何其认真,圣上顿时哈哈大笑,挽他的手往殿外走去。
“诶!恰逢近来诸多夏官都回朝,禀明属地的兵马粮草,等着朕批呢!皇儿,就让你见识一下,帝王计谋的功夫!”
朝堂之上,听完众人启奏后,圣上主动关怀起了郗拂光,问道,“爱卿神色不好,可是公务繁忙,身体欠佳?”
郗拂光嘿嘿笑道,“老臣虽说年事已高,但素来体态康健,并无不妥,也无病痛,是陛下多虑了!”
“这样……近来南部蛮族屡屡冒犯,妄图划边大齐地界。是否因此操烦武陵、南海、清河三郡的兵马调度,才劳心劳力呢?”
圣上的笑意不明,郗拂光不敢贸然回答,便道,“调动兵马乃兵家常事,老臣虽说多年不曾带兵打战,但这等功夫还是有的!何况,那南蛮冒犯的是老臣所管辖的地带,既是如此,老臣就更要驱逐他们,让他们见识大齐国力强盛,兵马肥沃之有!”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