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浅摸了摸懿旨上面的烫金的纹路,有些流连,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快去将平日里显安落回的帖子取来。”

    贵族之间都会举办宴会,不管去不去,受到了邀请的帖子,都会回一个,所以那个上面应该能够有字迹留下来。

    待丫鬟们取来之后,梁浅浅发现这几个回帖上的字迹都是不一样的!?又是一阵气恼,往常还没有发现,现在才发现,原来显安落以前回给她的帖子,是由下人代写的?

    梁浅浅捏着懿旨的手指紧了紧。

    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验证这个上面的字是就是显安落亲手书写的。

    宁王府严格,去偷显安落的手书自然是不可能,拜帖这个,哪怕是有字迹对上了,又可以说是下人写的

    除非有大家亲眼都看见显安落亲自书写的东西才行。

    莫不是国宴时,想办法让显安落再做首诗?”梁浅浅低喃道。

    康王拿着懿旨看了几遍,听着梁浅浅的低喃,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他身边的小厮道:“去我房间里,将茶楼里显安落当众写的诗的拓本拿来!”

    梁浅浅迅速看过去,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自然是知道那茶楼里面那首写竹的诗,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的记忆,那是她最丢人的时刻!那是她羞辱的被彻底的地方!

    但是这些都没有知道自己的丈夫,宁祁月,康王!居然收藏了自己敌人写的诗句的拓本来的更加让她可恨!

    那时,就是那个贱人,拿着那首诗践踏她!

    而这个东西的拓印,居然在康王的收藏室里!这叫她怎么能不恨?

    显安落这个贱人!

    梁浅浅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捏着懿旨的手,都在颤抖,她觉得自己心里的怒火,能够毁天灭地!

    她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强烈的不快,深呼吸了几下,才转眸看向拿着显安落画像无所知的康王,“王爷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还有那显安落亲手写的诗句的拓印,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康王转眸,看向梁浅浅,发现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后知后觉道:“以前公子哥里面都吹嘘这安都城来了一个才女,简直当得起这安都第一才女的称号,这拓印也是旁人送的,你莫要多想。”

    康王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是让梁浅浅险些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