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当闫家的人都各回个的院落里去,闫馨醉握着手中的诏书,在门口踌躇不前。

    闫家所有人,平日里闹归闹,但是大家都是明白闫家的使命和传统的。他们是天下文人的表率,世袭太史令,记录天下历史,他们家是纯正的汉文化家族,祖祖辈辈都是血脉纯正的汉人。

    他记得在小时候,家里就有一个长辈,因为想要和异族女子结亲,而遭到了全家族人的批评,小时候下了学堂的他,回到家中,看见叔叔跪在大家面前,看着家中长辈严肃的神情,那样的场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所以自小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家族的血脉不能够混。

    他考取这个功名,完全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表示他已经完成了家族中旁人能够达到的一切。

    自然也是给自己寻条后路。

    如果家里不同意他娶白夕言,那么他为了保存家族颜面,就只能出去自立门户了。

    从此,闫家便与他分道扬镳,他也不再是什么家族中的传承者。

    这就是他为了娶白夕言的决心

    闫馨醉抬脚迈步走进父母的院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心里莫名的沉重,觉得这个步子有千斤重。

    最终的结果他已经能够预料到了,这次他提的要求,完全就是在践踏家族的底线

    闫馨醉抿了抿唇,闭上眼睛,分外痛苦。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迈步往里走,门内妇人的声音传来,让闫馨醉推门的手顿了顿。

    “哈哈哈哈,子承这次也算是了却了家里人所有人的心愿了,竟然中了个探花郎回来,也算是给你争面子了。”

    这是他娘的声音。

    “什么叫给我争面子”闫馨醉的父亲反驳道,“这是给我丢人了,家中就他参加科举得的名次最差了。”

    “那你赶紧把手中的皇榜放掉”闫馨醉的母亲揶揄道,“嘴上说着一套,手里又做着一套,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心里都乐开了花了”

    “凡事看破不说破,给我写面子可行”闫馨醉的父亲郁闷道。

    闫馨醉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心里更是难受,他知道,自己一直是父母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