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差不多了。只等明日主簿司来收集存留。

    写完又拿些旁的书来看。

    看的左氏的史书。

    史书也往往像阿叶录的志书。

    抛却毫末,只留枝干。

    只道去了一叶芭蕉,并不道为何要去这一叶芭蕉。只道无所幸妇人,并不道虽无妇人,但有女史,虽无所幸,但有唇上温热,腔内心动,以及许多絮絮叨叨的那些话。

    胆怯与怀疑,温热和心动,惊诧同绝望,各种絮絮叨叨,许多不体面事,掀起的衾角,扯住的衣袂,飘飞的帷幔,黑白的窗纸,便静静消失于拖行在空白简册的竹笔毫巅,消失在冷而远的亘古夜色。

    我很喜欢太史公的史记了,不虚美,不隐恶,秉笔直书,但我同时也觉得,他不好说的事情直接就不说,像素丢失得仿佛太多。

    然而都姓司马,还有个司马辽太郎。

    司马辽太郎记历史,用的那种三姑六婆的笔法。比如说谁谁谁的爸爸可能不是谁谁谁的爸爸,那谁谁谁是这样说的,那谁谁谁又是那样说的,我们分析一下不难得出谁谁谁的爸爸是谁谁谁的爸爸的几率好像就比较小啊嘿嘿嘿……

    总之就是细节之丰富,讨论之明白。

    当然他那叫历史。

    所以我尝试拿司马辽太郎的笔法写一遍司马迁写过的历史。

    然后肯定要增加很多细节,生造细节。

    然后就肯定有很多瞎编,大家忍受一下啊。因为瞎编就不好用真名了,“祖龙的诅咒”你懂的。

    因为不用真名有时候就更瞎编了。

    但是我主要目的还是捋一遍历史内在的逻辑关系。这个内在逻辑不是我瞎编啊。

    这个真真假假比较复杂大家体会下。

    好的我们折回秦宫甘露殿,折回那晚过后次日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