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转动手中手机,眼神微微失焦思索。
还是说……这是盛家对付她的什么新手段?
温芫霎时间坐起身,你要是唠这个我可不困了。
她正愁没法加速离婚呢!
温芫下楼开车,顺便在路边的服装店买了条裤子。
这是防止万一盛雁临说的是真的,有人校园暴力他。
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之前的女教师猥亵案件中,虽然他的隐私被保护的还好,可学期中突然转学,根本经不起推敲。
有的小杂碎们的恶意是很直白的,温芫作为一个孤儿,从小到大也遭受了不少校园暴力。
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看到网上有人娇滴滴地惊呼“真的有校园暴力吗?我怎么从没遇到过”的时候,嗤笑一声对方见得太少的程度。
更不用说社会上总有很多受害者有罪论,不管是在她以前的男权世界,还是穿越过来的女尊社会。
盛雁临的裤子被拿走这件事,和把衣服全拿走的恶作剧行为还有细微的差别,羞辱的意味很明显。
——为什么别人都不骚扰只骚扰你?还不是你太放荡了。
这种话,不管在哪边,都经常听到。温芫忍不住反思自己,之前怀疑盛雁临勾引女教师,是不是也是在用恶意揣测。
胡思乱想到了学校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已经擦黑。
学校很大,上晚自习的、灯火通明的高三楼在学校西北角,而体育馆在东南角,这边半个校园都没什么光,只有一杆带着冷意的高耸射灯。
温芫熟门熟路地往体育馆去了,却发现黑灯瞎火的,大门都落了锁。
上次来的时候,杨景文说过,放学后校工都会锁门,留个小门给留下的社团成员出入。
温芫从小门走进体育馆。到处黑黢黢的,开关按了也不亮。
外面的暮霭沉沉,整个体育馆空空荡荡,有那么点吓人。也难怪盛雁临急切地叫她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