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比阿特丽丝震颤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谁?”

    “比阿特丽丝,快向殿下行礼。”侯爵俯身,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遗忘是罪过,好好想想。”他拍拍女儿的肩膀,冲加尔尼特微微点了点头,离开了。

    遗忘是罪过?

    她拼命回忆着。

    彩窗……稣像……炉火,是冬天吗?我记得阳光很好,所以那应该是个晴朗的冬天。那应该是两年前吧,难得这一年没有下雪。对了,我们去参加了哪个公爵举行的舞会,我被父亲赶到了贵宾室,就是在那里,我见到过他。这可有点不妙啊,我不会没给他好脸色吧?她心中叫苦不迭。

    “殿下,贵安。”行完礼,她的额头已经微微冒冷汗了,“那时我不知道是您,如果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原谅。”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瞧着她,也不说话。

    比阿特丽丝瞟向父亲,想向他求救。谁知侯爵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您大人有大量,那时是我冒犯了。希望您千万不要怪罪。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算要怪罪,跟家父无关,我一人愿意承担。”这样一说,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他应该会心软吧?她暗自祈祷。

    就算不关心政事,比阿特丽丝对这位王储的手段有所耳闻。她可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生日变成忌日。

    少年皱了皱眉头,看上去心情更糟糕了。

    比阿特丽丝忽然觉得这个细微的神色变化非常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在他脸上见过。

    “不久我们有了空暇,我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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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以向您解答这种种奇迹,使你理解这一切的发生未尝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现在请高兴起来吧,把什么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吧。《暴风雨》的名台词,你还记得吗”他忽然开口了。

    听了这段话,比阿特丽丝像是怕被炭火伤了一般,猛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耳边似乎响起了隆隆的雷声,还有似乎永不止歇的、滂沱的暴雨。那一日的暴风雨像是戏剧最精彩的一幕场景,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在她的头脑中上演了。她仿佛看见乌沉沉的天空下,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怎、怎么可能……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想先告辞了。”

    “等一下!”加尔尼特在她刚迈开脚步的一瞬间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我是说……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