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仪在那白嫩的后颈上轻轻吻了吻,很自然的亲昵动作,换来怀中人瑟缩一颤,像是怕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但是霍仪是真的怜他,也不想再像之前一样把人吓着了,所以克制着,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还是不忘告诉他现实:“以后侍寝的日子还长,孤不急在一时。”
第二日云容还是没什么胃口,直到快到晚上的时候外头一阵吵闹的动静。
霍仪没什么神色,直接要让人把外头吵到云容休息的人杖杀了,云容心惊,正犹豫间霍仪看了过来:“怎么了,被吓到了?”
他早就被他吓得没了胆子,但他还是摇头,到底还是问出:“外面……他们并无大罪,也没有吵到我,王上不必如此。”
霍仪轻轻一笑,素来冷峻威仪的脸有几分柔和,像是在安慰他,却说:“他们另有罪责。”
说话间,外面那些要被拖走的人喧闹哭喊之声越盛,像是费了最后的力气一样,云容听到“小殿下”三个字,便知道是在喊自己。
与他有关?
他看向霍仪,霍仪也并不避讳:“小云儿想知道原因?”
于是霍仪就让外面的人进来了,竟然有十多个人,齐齐跪在寝殿里,一进来就直接对着云容磕头求饶,求他饶命,倒像是要杀他们的人是他一般。
云容有些无措,霍仪就把他揽到怀里护着一样,转头不耐地令地上的人不许聒噪吵闹,这才随便点了一个人:“你来说吧。”
“奴才、奴才是御膳房当差的,从昨日开始但凡御膳房里端过来的东西,小殿下一口不动的便要被斩首,御膳房已失了几十人,奴才们虽然命贱,但也怕死,求小殿下赏脸,好歹多吃些,给奴才们一条活路。”
云容愣住,看着跪了满地的人,心中再次生出骇然之意,这王宫不是从前的王宫,是大夏的王宫,他不过也是里面一只任人随意玩/弄宰割的蝼蚁罢了。
又有人戚戚道:“咱们这些下人生来为奴就是下贱,但小殿下身子金贵万不要作践自己,应好好将养,能伺候王上是天大的福气。”
福气,这算是什么福气?他怔然,而霍仪却好像是赞同这话的,低头轻吻他的眼尾,唇贴着他说:“听到了吗。”
他只听到了讽刺。但云容却再次妥协,霍仪要杀这些人,不过就是要再次逼他看清形势罢了。
他乖乖喝药乖乖用膳,霍仪似乎十分满意,云容却整日惴惴,始终愁眉不展,之前那天晚上霍仪说的话始终横在他心里。
侍寝……他留在这王宫,迟早会再来一次,甚至还有千千万万次。
等到身体好些了,能下床了,霍仪便带着他去外头,他好像真的喜欢极了他一样,耗费整日的时间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