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画风仅崩坏一瞬,便以很快地速度抽出纸,擦去本就不多的眼泪,起身:“我以为你还要过会才到家,这位小……同学是?”
她看的是林西寻。
徐相年想了想,回答:“我朋友,林西寻。”
女人眉毛微挑,有些惊讶。
她虽然与自己这位侄女并未相处多少时间,但也能从几天内相处的细微末节内察觉到她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并非刻意刁难外人的表面的不好相处,而是态度平静、你无法从她身上察觉到亲密关系。
因而,意识到这点的她也并未与她刻意拉进关系。
……可这才上了多久学,几个小时、半天。
她就出乎自己意料的找了位朋友。
不过看得出来,朋友有些尴尬。她也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现,笑了笑,说:“西寻是吧?跟相年一样叫我姑姑就好,不用太拘束,就当这是自己家。”
林西寻应着声,与她所说般叫了一声“姑姑”。
姑姑很满意,又问:“吃饭了吗?”
依照中国正常客套,这句后一般要接一句“吃过了”。林西寻本来还想蹭饭的心思在见到一位与设想中截然不同的女性后被打消许多,刚准备回复,徐相年便说:“没有。”
“那就一起吃吧。”女人没多问,就连视线都未在林西寻身上多落下,“厨房在这边,洗个手吧。”
于是,恍恍惚惚的林西寻就这样落了座。
她看着桌上十几道菜,心中省略号飘过之余更觉手中的筷子抖了三分。
徐姑姑笑笑:“相年第一天上课,特意让保姆多做了几个菜。但人少,分量不多,要是吃不够再做就行,别太拘束。”
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还能再跑不成。
林西寻便当真拿着筷子埋头吃饭。
徐姑姑显然不讲究‘食不言’,偶尔会与林西寻聊几句,话题也并未与徐相年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