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胸口衣服染血,颜色加深了一层。
玻璃窗外刮进来的风,吹乱了散落在她身后的凌乱长发,若群魔乱舞,额上青筋毕露,看着有些骇人。
钟汉军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浑身散发出一个军人该有的气势:“我不能保证什么,只能尽全力去争取。”
穆瑟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若我现下硬要借用此物呢?”
“那可能会有坠机的风险。”钟汉军自嘲:“直升机里面的航油只够飞行两个多小时,从漓江市基地到龙潭市大约需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飞机里边快没油了。”
直升机起飞一次消油量太大,而在这个乱世,最稀缺的除了吃的以外,就是油了。
那群政客算的精准,不论是哪队人马需要直升机接应,都会把油卡的死死的,最多超出十几二十分钟。
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干了票大的,恐怕也不会下本钱派直升机接应。
飞机缓缓下降,停在一面新筑的墙壁外。
墙面用青石砌成,约二十多米高,覆盖的范围非常广,仿佛古战城楼的城墙般,把许多建筑物圈在里面。
末日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二十天不到,完全不可能有机会建好这么庞大的工程。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末日之前这面高墙就动了工。
“身份牌!”
墙外十米处,有服装统一的工作人员盘查登记。
排在他们前面的人倒是不多。
“那是何物?”穆瑟指着工作人员手中的类似手电筒的东西问。
对于她奇怪的语言,一众兵哥早已见怪不怪。
钟汉军取下脖子上戴的一块铁牌:“这个叫身份牌,跟以前的身份证一样,基地常住人口都会发一个,那个仪器扫描这个身份牌,你的基本信息都会显示在那个仪器上。”
“若没有或弄丢了呢?”穆瑟接过身份牌看了两眼,发现身份牌上一个字没有,只有一面她看不懂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