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姊,请问我们正桃g0ng要缴营利事业所得税吗?」邰筱靛走过来,范桃花有气无力地答,「我们没有卖神位、纳骨塔、光明灯,也没有定价牵红线一次多少钱,纯粹依信徒随喜添香油钱,所以不用缴税。」
邰筱靛这才看到平日nV神模样的范桃花,倚着桃树,脸sE苍白,一绺发丝垂落,忍不住问,「桃花姊,你怎麽了?」
范桃花r0u着眉心告诉她,自己可能是艺旦。
「你看那郑植仁!一身警察制服又一板一眼,这样Si脑筋又正直,如果他知道我曾是艺旦,绝对、肯定、当然会看不起我!别说取缔,说不定还用长尺打我一顿,叫我跟他保持三公尺远呢!」
她想起初来乍到正桃g0ng的那天,她向郑植仁讨个七夕烟花,他却为她栽种桃树。
烟花,令人想到烟花nV子,想必郑植仁也是这样想,而且相当不喜欢,才用苦心浇灌照顾的树木,取代象徵一时短暂欢Ai的烟花。
想到这里,没等邰筱靛回答,范桃花竖直身躯,「他是真神,还是正桃g0ng兴建的功臣,该不会早就知道月老找个艺旦来当庙婆?所以才对我这麽严格,动不动开罚单?」
「表姊说的只是可能,又还没确认是事实。」邰筱靛宽慰她,范桃花深x1一口气,拨开垂落的发丝,「不行,我范桃花不能坐以待毙!」她转头望向邰筱靛,「我记得你表姊本来是历史研究生,她有没有认识艺旦专家?日治时期离现在不过一百多年内的事情,说不定有很多资料。」
邰筱靛赶紧传讯息给赵雅书,没多久就得到回应。
「表姊说,她的前男友何纵研究主题就是日治台湾饮食文化史,对酒楼艺旦都很了解,你如果想知道更多,可以联络他。他们是和平分手,何纵不会拒绝表姊介绍来的人。」
范桃花打起JiNg神,拢拢头发,JiNg气神地大喝一声,「好!我们就去找这个何纵!」
於是她和邰筱靛准备走出正桃g0ng,范桃花步下七十七阶台阶时,觉得背後有GU异样的感觉,转头一看,郑植仁紧紧跟着她俩。
「你要g麽?」范桃花问。
「保护范g0ng主人身安全是我的职责,我也要去。」郑植仁说到。
「本g0ng主命你万勿随行。」范桃花行使g0ng主权限,郑植仁摇摇头,「我都听到了,g0ng主要拜访陌生男子何纵先生,安危不定,恕难从命。」
范桃花很少下山,最多去大稻埕买笔墨纸砚,或是找老师傅订制汉服,郑植仁通常不会跟来;她虽然很想和郑植仁一起出门走走,但她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或许是艺旦。
邰筱靛看出她的犹豫,低声问道,「还是我们改天再偷偷溜出去找何纵?我们没事先约好,他也不一定在研究室。」
范桃花摇摇头,她决定到时候再想办法支开郑植仁,「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空等待,本g0ng主等够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找这位何纵先生!要等也是在他研究室门口等他到日落天黑,不要在这里乾等!」
於是三人下了山,搭车来到何纵所在的学校研究室,一路上,范桃花的华丽汉服引起不少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