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桃花扶额,「你说的方法我也试了,我命他单独随我进变电箱,但他就是卡在门口进不去,我请示月老星君才知道,这门术法,要本人真心愿意才能进行??」
「那我也真没办法了。」梁媛只能轻拍范桃花的肩,聊表安慰,「任职月老部,我们却有自己难解的姻缘线,这真是讽刺,不是吗?」
范桃花叹了口气,挥别梁媛,苦思一夜也哭了一夜,第二天,范桃花肿着眼眶来到郑植仁面前。
「g0ng主可是患了眼疾?在下为您向保生大帝求取治病之药。」郑植仁仔细看了范桃花的双眼。
「本g0ng主病的不是眼睛,也不是保生大帝的药能治好的。」范桃花定定望着郑植仁,忍痛开口,「郑植仁,我命你剪断我的执念!」
「如g0ng主所愿,你要斩什麽执念?」郑植仁拿出金剪刀,认真待命,准备开剪。
「就是我喜欢你这个执念!」范桃花忍痛说出口,「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又被消音,范桃花气急,这也不行?於是她换个说法,「我对你的情意,这是个求不得苦的执念!」
然而,「我对你的情意」这六个字又消失无踪,郑植仁更加困惑,「范g0ng主,你到底有什麽事求不得苦?说出来我才能剪啊!」
「你难道不知道,为什麽我前夜不顾礼教,还衣衫不整地跑到你厢房里?」范桃花问,郑植仁无辜困惑,「我猜??范g0ng主您觉得天气燠热?」
范桃花叹口气,「算了,断缘使者,你真的剪断自己的姻缘线了吗?本g0ng主命你,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郑植仁乖乖照做,她全神贯注,她运用丹田之力,向上提气至眉心,看着郑植仁的手,她用力瞪视,好像近视眼患者拼命想看清眼前的东西——
打从变电箱出现以後,范桃花看到的红线,不再是传统绑着小指的红sE丝线;她眼中的红线,是红sE电线的模样,两端都有红sE的cHa头,以左手掌心为cHa座,且正常运作的红线会向远处无限延伸,带着另一端cHa头直直戳入有缘人的掌心。
郑植仁的手指修长,右手小指尖上有两个圆点般的疤痕,像是被什麽动物咬过;而他左掌中,连一截残留的红线也无,cHa座松脱歪斜,好像随时会自手掌心掉出,岌岌可危。
范桃花额角冒着冷汗,梁媛说对了,要看真神的红线果然耗去极大内力,然而郑植仁红线阙如的事实,更加让她心凉脚软。
「范g0ng主,你怎麽了?」郑植仁扶着她坐下,范桃花虚弱地问,「别管我了,听说你舍离红线,你可有感觉喜欢的nV子吗?」幸好这个句子里的「喜欢」两字没有被消音。
「正是因为毫无姻缘线,我不知道什麽是喜欢,我的字典里大概没有这词。」郑植仁回答。
「那有没有任何nV子,对你是有特殊意义的?」范桃花再追问,她想起初来乍到正桃g0ng的那一晚,郑植仁说起唯一记得的梦境片段。
「我有想远远守护的对象。」郑植仁淡淡回答,范桃花深x1一口气後b问,「你可知道,你再怎麽护持她,也无法和她厮守?」
「厮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