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沈景战再次懒洋洋的开口,用那种极其轻蔑的语气,嘲讽着道:“还是算了吧,本王还无需到你们让三球的地步;”
话音刚落,他的双眼再次弯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开始吧,本王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
如此狂妄的语气,到底是激怒了原本还未动心气的四皇子君胤修和五皇子君胤城,尤其是君胤修,他现下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平静的神色,转而,那眉间以显出的冷意,也变得形如晦暗的天气一般。
他的语气十分明显的可以令人察觉到不小的怒意:“沈景战,你这般如此,是想要羞辱谁,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北崇的皇子根本不及你十分之一吗?”
马球场中,沈景战手持马球杆,端坐在那匹骏马上,他的脊背笔直,在炽烈骄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精神奕奕。
在听闻君胤修的话时,他更是毫不加掩饰,继续用那种懒洋洋的声音,道:“不对......”
就在众人以为这沈景战实在狂妄至极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如此的言语,心中忽然间还有些窃喜,认为无论如何,他还不至于在这般的场合之下,到了如此嚣张的地步。
而下一刻,便听见沈景战忽然道道:“应该说,你们北崇的皇子,从未入过本王的眼。”
“放肆!”
可并未等几位北崇皇子发难,就听着沈景战继续道:“怎么,比不过还想以权压人,早就听闻北崇皇子各个善骑射,那就今日让沈某领教一番,看看诸位都是不是虚有其表之辈。”
此番话一出,只要是在场的人,心智并不愚笨的,都可以听得出来,这齐凉的沈小王爷与北崇皇子之间的芥蒂。
没错,依着齐凉大国之势,何以将北崇区区‘小国’放在眼里。
“啧啧......”
张语卿见着如此猖狂的齐凉沈小王爷,一副十分感慨的模样:“还真是个极其恶劣又傲慢的人。”
此时马球场上,主事官见着几位皇子下场比试,当即也不敢怠慢了起来,他们将三位皇子手中的马球杆撤下,换成了仅供皇家使用的以镀金及宝石镶嵌的球杆。
在外人看来,这些不过是掩于其内的东西,可北崇的皇室对此确是乐此不疲,即便国库已经空虚,他们依然要用此装饰着自己的富庶。
“嘁;”张语卿本就出身武将世家,对这番的举动很是不削:“还是那般的假把式,有能耐,比试的时候不甘于人后,才是彰显国威的本事。”
都说武将皆有一颗爱国之心,可在张语卿看来并非如此,只因她心中无比的清楚,当今北崇朝堂早已腐朽不堪,即便是有忠君之臣在,也难以有再次如日中天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