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防营!?’
屋内的所有人被靖安侯洛川德话震惊在了当场,尤其是洛子墨自己,更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赵太医站在一旁,眼见着这是靖安侯府的家事,于是在收拾好医箱之后,便立即请辞,道:“郡主,那老臣这就下去给三小姐开药方了。”
说罢,在揖礼后,便提着医箱跟随侍女离开了正屋中。
见着赵太医已然离开,洛子墨即刻便想要反驳洛川德话,但是当他迎上了洛川德那双仿佛猎豹的眸子时,顿时态度就软下了许多,就连说话,也变得不是那般的利索了起来。
“父父亲,我国安堂还未结课”
他并不想接受洛川德如此的安排,于是小心翼翼的道:“再说,大哥明年科举,要是一举夺魁,定也是要入兵部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若此时,洛家之中我再去兵部,岂非会惹人怀疑父亲想要佣兵自重?”
听着儿子的话,洛川德想要反驳,但奈何,洛子墨并没有说完,而是选择在洛川德开口前继续道:“我本志不在武,待三年后国安堂结课,我定然也会参加科举,但与父亲安排不同的是,我要走文臣之仕,到时我洛家,一文一武在朝堂上协助父亲,岂不是两者兼得?”
“你倒是会想!”
洛川德回到座位上,刚刚拿起茶盏,听到了自己儿子如此的言辞,当即就有些嗔怪着道:“当今朝堂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谁知道哪一日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何况是你所言的三年后”
见着两人这般如含着火药似的你一言我一语,仿佛下一刻就要引起争端的模样,老夫人冯氏笑着道:“子墨你真是胡说,你早一些入仕,是为了你自己,试问将来哪家姑娘许嫁与你,不是看你个人的前途?你父亲这般的做,也是为了你好。”
她又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不过,这事倒也没有这么急于一时,在等些时候也是尚可的,左右子墨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这时候去兵部,也只会被那些自诩前辈的人抓住了把柄,这岂不是有违了你的初衷?”
老夫人冯氏的言语左右也不得罪,还给了两人彼此一个台阶。
洛子墨满面的笑意看着老夫人冯氏,他知道,这是祖母在替他解围。
“我也觉得祖母说的没错。”
又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传入到了屋内,洛瑾羽抬眸看去,此般前来的少年,看上去要比洛子墨的年岁稍长两岁,虽说没有洛子墨的潇洒俊逸,但却长得剑眉星目,令人有一种眉眼如画的俊美之感。
他身穿武袍,可却在其身上瞧不出一丝武将所有的粗狂,相反,他如面如冠玉,气宇轩昂,那自骨子里散发出世家子弟应有的尊贵与风雅是独一无二的。
他站在屋中,双手揖礼而拜,那唇角微扬起的谦和一笑,简直让人顿感和煦,亲近。
尤其是那酷似其母,静安侯夫人云殊音的双眼,足矣让所有人都知其身份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