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羽的双眸稍有些紧张的环视了一眼学堂之内,这里似往常一样,都是等着想看她出丑的勋贵千金。
其实,在这半年之中,洛瑾羽虽是依照楠璃先生的吩咐每日辰时来此受教一个时辰,认真听着学堂内的夫子授课;
可每当夫子对于书中诗文向她提及时,她都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样,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根本不解夫子所问其意。
随之引来的,便是国安堂内一阵的轰然大笑。
她们纷纷鄙夷于洛瑾羽的无知,蠢笨,休息间,对其更是肆意的嘲讽,鄙夷,此等之举屡见不鲜,可洛瑾羽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全然不放在心上,任由她们所言。
即便是每次夫子教考的成绩她都名列其后,她的神色上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好似已经接受了如此的愚钝的自己一般。
从而在她回到学堂内的三月之后,夫子便仍由她而去,只要规矩听教,没有任何逾越之举,倒也没有任何的惩治。
但是今日仿佛与别不同,钟夫子竟然走到了她的身旁,问其关于《论语·子罕》一篇的问题,她咬了咬下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学堂内的众位学子此刻都已经准备好,她们面上含嘲笑的看着洛瑾羽,就等着她令让人充满嗤笑的回答。
半晌,整间学堂内鸦雀无声。
钟夫子的耐心,仿佛也在这样的静谧之下,逐渐耗尽。
而就在此刻,洛瑾羽声音微起:“回钟夫子,这这是出自出自孔夫子《论语·子罕》当中的一篇,其内所表是是”
“唉—”
钟夫子见其难以说出这句的解释,状若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本他以为,在桃林那两年多的时日,至少有其他夫子的教诲,身为靖安侯府嫡女的洛瑾羽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沦落到不学无术之地,怎么样至少也能有几分浅薄的学识,但奈何,他竟也有大失所望的这一日。
正所谓,无盼,便无求。
想来对于洛瑾羽,大概今后也能至如此了。
如此一来,周围的几位世家之女早已笑的前仰后合了起来,尤其是郑希含,她伸出书的时间,还不如多多教导下我们,至少我们可以,而她不行。”
话音刚落,再次引起了所有学子的哄堂大笑。
身后的古宣仪也跟着应和着捧腹大笑着道:“是啊,钟夫子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咱们这位靖远侯府的小姐是个根本无心于读书的人吗?您这般煞费苦心的教导一个蠢人,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