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帆应声道:“金波雪鲤只有一条,他为了救母,自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霍中原道:“那么金波雪鲤现在何处?”
萧云帆解下包袱将盒子捧出放在桌上,缓缓道:“霍掌门,在下与徐寿楚兄夫妇约法三章,这金波雪鲤由我看管,他们双方各拿一把钥匙。”
霍中原点头道:“既是如此,舟儿夫妇身上必有另一把钥匙。
萧兄弟,事情还未查明之前,请你在舍下多盘桓些时日。尹师弟,你先带萧兄弟去客房,我去看看山下情形。”
尹中豪领着萧云帆自大殿走出,不少巴山弟子围在大殿前窃窃私语,一个个面带怒容,显然对萧云帆怀有敌意。转过两个长廊,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院落。院中栽着两棵桂树,道路两旁则是花圃。
尹中豪走在前面,打开一间客房的门道:“萧大侠暂且在此休息,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包涵。”说着,自行离开。
萧云帆双手剪在身后,四下张望。东面粉壁上挂着几幅近人山水,西面墙边立着一个三层书架,上面摆满了古籍。屋子倒也收拾洁净雅致。
折腾了半日,他着实有些疲倦,正准备睡。
忽听得门外脚步上细碎,他翻身而起,一个箭步冲至窗边。手指沾了唾液,轻轻刺破窗户纸,向外张望。只见屋外二十来人手执兵刃,将客房团团包围起来。
萧云帆心中恼怒,暗骂:好你个霍中原竟跟老子玩这一手!
巴山脚下灵堂偏厅内,素烛高烧。霍中原头戴白布,端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楚季两家人也坐下首,神情委顿。
忽然,楚中流红着眼,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师兄,这姓萧的狗贼害死舟儿,我这就去将他大卸八块!”听得丈夫义愤填膺,苗夫人心中更是酸楚,脸上泪痕未干,咬着牙道:“是啊,师兄。”
霍中原摇头道:“这萧云帆若是凶手,又怎么会和尹师弟上山?只怕另有隐情。尹师弟,这件事你怎么看?”尹中豪沉声道:“师兄,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我和弟子赶到时,萧云帆正在车外。我们与他交手,此人武功着实了得。说来惭愧,小弟也不是他的对手。若他真是我巴山派的对头,大可当场将我击毙,又怎会跟随我上山?”
季中鸣白了尹中豪一眼,冷笑道:“师兄,师弟,咱们是一家人,你们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反而帮着他一个外人说话?这人有恃无恐的上山来,只怕另有图谋。这一层你们可曾细想过?”霍中原心念微动,暗道:季师弟说的不错。此人若假意上山,实则窥探我派机密,却是不可不防。
留他性命无异于将我巴山派百年基业拱手送人。真到了这份田地,我霍中原岂非成了本派罪人?一念至此,惊的他汗透重衣。
尹中豪见霍中原有所犹豫,忙道:“师兄,玉狮子近年来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他死在别处倒也无妨,死在我们巴山派,难保他那师父不寻我巴山派晦气!”
楚中流一脸不屑,冷哼一声道:“老五,你怎地长旁人志气,莫自己的威风?枉我当你是兄弟。舟儿芸儿可是你的亲师侄,口口声声喊你五叔的,如今他们惨死,你百般维护萧云帆是何道理?”
尹中豪脸色微变,涩声道:“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