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岳峰当即一声嗤笑,吩咐林福生道:“明日酉时,你在丰谷街上临街最大的酒楼二楼定一桌酒席。”
“是,阁主。”
林福生领命而去。
房间里,岳峰自顾沉吟,能够取得上武温侯府豪奴的女儿,可见岳家三口一如上一世那般混的不错,这样也好,只待确定他们的情况,原身对亲人的执念想必也该就此消散了。
为此,第二天,岳峰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丰谷街上最大酒楼的二楼一间包厢内,他站在窗前,看着岳家迎亲的花轿在乐声中热闹走过,他六感超人,哪怕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够听见岳宅内嘈杂喧闹的祝福声、起哄声,看着他们拜堂、敬酒、宴客。
身为赵夫人的配房,王嬷嬷在武温侯府的下人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背靠武温侯府这尊庞然大物,王嬷嬷走出来,脸面估计比一般的小官还要有用,岳山虽然发了财,但也不过一介平民,能够娶到王嬷嬷的女儿,也算是得脸的一件事情,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大办喜事,婚礼可算得上十分热闹。
看完了他们的婚礼,感应到身上牵系的因果线果然大幅度减弱,岳峰选择默默的退场,他当初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头,一如岳家卖了原身,就再也没有赎回。
亲缘,就此了断。
翌日大早,岳山和他的妻子王氏一起整理所收贺礼的时候,忽闻王氏一声惊呼:“呀!这么贵重的东西,谁送的?!”
“什么?”
岳山好奇的凑了过来,却见王氏举着一副精致的润白玉镯,兴奋道:“当家的,你看,一对玉镯。”
“我瞧瞧。”
岳山接了过来,对着初晨的阳光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响,方才带着满满的惊赞道:“这可是最上乘的羊脂白玉,你我可有交往这样富贵的人家。”
“说不定是哪位主子赏的。”
王氏自豪道,在她看来,只有她这边有这样的关系,但岳山却似发现了什么,从装着那对玉镯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张纸笺,上书:“远乡故人,敬贺佳期。”落款不是字,而是寥寥数笔画成的一座山峰。
岳山是识字的,他妻子王氏作为豪奴之女,也粗通文墨,眼见着纸笺上所书,不禁带着几分惊讶道:“当家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故人,怎么不请到家里来热闹热闹?也好增进些交情。”
“我还一头雾水呢!”
岳山苦笑道:“你知道,我是逃荒出来的,好容易逃到玉京城中,才侥幸活命,我哪里知道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