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找岩儿,你们不是聊得挺投机吗?”

    他居然好意思推给三弟?蓝瑾登时火大,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扬脸道:“那我不如嫁给他好了,我嫁给你干嘛呀?不想圆房,还不想陪我说话,我要你这个丈夫有何用?”

    来的时候她的心态还算正常,这会子一喝醉,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懒得再去与他理论,蓝瑾直白询问,

    “兆惠,你老实说,是不是很讨厌我,不想看见我,不想跟我说话,所以才故意躲着我?若我真的这么惹人嫌,那我往后再不会打搅你,绝不再跟你多说一句废话。”

    他讨厌她吗?兆惠扪心自问,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居然还不吭声?因为实话太伤人,所以他才不愿明言吗?

    沉默,往往是最刺痛人心的答案。

    蓝瑾神色顿黯,突然觉得自个儿问这种问题好没意思,不想理就是不想理,否则他也不至于三日都不回寝房,明摆着的事,何须多问?

    兆岩的主意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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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但事实证明,太过主动并非什么好事。

    一向乐观的蓝瑾突然就失去了要去解决问题的勇气,其实他睡哪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一个人睡大床不香吗?为何偏要跟人挤在一起?

    迟疑了许久的兆惠刚鼓起勇气想开口,蓝瑾已然转过身去,晃晃悠悠的往门外走去,他想近前扶一把,却被她一把甩开,美眸含怨,凶得像只炸了毛的猫,声音也不再温和,明显噙带着怒气,

    “别管我,我不需要你!”

    目睹她忿然离去的身影,兆惠只觉喉间发堵,梗得难受,他不禁在想,蓝瑾这是生气了吗?她到底在恼什么?

    候在外头的月梨兀自猜测着,今晚主子们会直接歇在书房,还是一起欢欢喜喜的回寝房呢?若是喝醉了的话,大约会直接待在书房吧?

    正瞎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但看夫人怒气冲冲的走出来,黑着一张脸,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哎?这什么情况?月梨赶忙上前询问,“夫人,您和少爷……”

    月梨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主子给打断,“莫问!往后别再我面前提他,我讨厌他!”